武媚的心中沒有絲毫失落,眼中反而多了欣賞之色。
她目送著蘇荷出去,卻沒有把自己的那份請罪書請她代交。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知曉自己離進宮的時日不遠了。只要進了宮,她才能有更大的權勢。
“到了那時,誰也不能欺負……”
……
宮中,李治在聽稟告。
“那明義說賈平安在感業寺勾搭女人。”
簡單的稟告,至於其它細節都沒說。
那內侍低眉順眼的,可王忠良卻覺得一絲人味兒都沒有。
什麼人命,在這等人的眼中就是草芥!
若是他,定然會把那些細節稟告清楚,甚至還會帶著自己的看法。
可這個內侍卻只說結果。
若是皇帝為此冤殺了誰,那也是活該。
李治點頭,“朕知曉了。對了,賈平安可辯駁了?”
內侍搖頭。
李治再問,“武媚怎麼說?”
內侍木然道:“她什麼都沒說。”
李治笑了笑,“如此……朕知曉了。沈丘,你且退下。”
內侍轉身,路過王忠良身邊時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木然,彷彿在看著螻蟻。
操蛋!
王忠良被他一眼看的脊背發寒。
這是皇帝的力量,他不敢問,也不敢說。
等沈丘走後,李治突然問道:“王忠良,你以為如何?”
為啥問咱?
這等隱秘事兒王忠良真心不想沾染。
但皇帝的垂詢,他若是說不知道,回頭就準備洗乾淨曬乾吧。
“陛下,奴婢以為……奴婢聽聞那賈平安在外面頗有些名聲。”王忠良有些羨慕嫉妒恨了,“他詩才了得,各家青樓都恨不能把他拉了去。據聞幾家青樓的頭牌都願意……都願意……”
讓一個無稽之談的內侍來說這個話題,真的傷自尊啊!
“那些女妓都願意侍奉他。奴婢知道的不多,就知道一個道理,若說女人,感業寺就是一棵小樹,而外面是一片樹林,賈平安連樹林都沒去,怎會對一棵樹痴情?
就像是奴婢喜歡吃餺飥,可元日的時候酒菜一大堆,奴婢也會把餺飥丟下,去吃美食。”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卻說的不堪。”
李治指指邊上。
不是你主動問的嗎?
王忠良傷心了,慢慢吞吞的過去跪下。
“此事不消說,朕就知道……”
李治去感業寺的次數不少,也特地調查過,“那些女人寂寞無趣,武媚卻不喜和她們囉嗦,於是被孤立了。此次雙方發生了爭執,賈平安剛好去,就呵斥了那些女人,於是被汙衊。”
他笑了笑,“武媚上次說那少年對她不錯,就像是阿弟一般。”
“陛下,有感業寺的住持送來的請罪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