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季輔不錯,至少不會站在小圈子那一邊。
但兩軍對壘,要的是氣勢。
他可以裝赧然,但出現機會時,必須要給對手一擊。
“此事影響惡劣,陳氏兄弟名曰君子,實則小人,朕不知這天下的官員有多少如此。”李治看著很憤怒,“如此,當通告天下,讓朝中的官吏,讓天下的官吏看看這些偽君子!”
皇帝這是要打臉啊!
前陣子彈劾百騎的人不少,皇帝無力招架,只有照單全收的份。如今一朝逆襲,他就要反手打臉。
你們彈劾的越厲害,此刻打臉就越狠。
皇帝莫不是睚眥必報?
眾人心中疑惑,可仔細看去,李治卻是怒不可遏的模樣,甚至雙拳緊握。
不是就好啊!
群臣心中稍安。
晚些,陳家的家僕尋到了陳再興。
“大郎君,先前百騎的賈平安衝進家中,拿到了什麼賬簿,他們還拿下了咱們家的門子和車伕……”
陳再興不知曉兄弟弄的手段,聞言心中狂跳。
“某去問問。”
他急匆匆的去尋到了在太僕寺任職的陳道澤。
陳道澤正在訓斥一個官員,見兄長來了,就微微頷首,示意他稍待。
回過頭,他神色嚴厲的道:“為官要正,言行要正,心正則身正,心身正則正氣凜然……你輕慢公事,言語輕浮,如何能為下屬表率?今日某告誡你,這是第二次,事不過三,若是再有一次,某定然讓你……”
“二郎!”
陳再興心急如焚,忍不住喊了一聲。
陳道澤這才放過了此人,走過來說道:“兄長這是遇到了何事?急匆匆的就來尋某。”
“二郎!”陳再興面色煞白,“賬簿你是如何弄的?”
陳道澤訝然道:“某行事萬無一失,兄長為何問這個?”
“你趕緊說!”陳道興怒了,“先前百騎的賈平安帶著人到了咱們家,拿下了門子和車伕……”
瞬間陳道澤面色慘白,身體搖晃了一下。
“閃開!”
外面傳來喧譁聲,接著剛才被陳道澤呵斥的官員帶著數人進來。
為首的竟然是賈平安。
“陳御史,久違了。”賈平安按著刀柄,盯住了陳氏兄弟。
陳道澤罵道:“你這個奸佞,栽贓陷害陳家,有相公在,有陛下,你不會得逞!”
“還會鼓譟聲勢,有趣。”賈平安見人越來越多,就冷笑道:“你這位道德君子滿嘴仁義道德,可暗地裡卻幹著男盜女娼之事,惠豔樓開了不少年了吧,掙錢也不少,可你怎地有臉標榜自己是君子?你哪來的臉面!無恥!”
陳道興低頭,陳道澤卻衝著同僚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百騎的程達汙衊陳家,事敗被陛下處置,你賈平安為了同袍來陷害陳家,此事某要彈劾百騎,不還陳家一個清白,陳家就不會善罷甘休!”
他說的一臉正氣,兩袖清風。
那些同僚大多不滿,有人說道:“陳寺丞為人端正,一身正氣,在太僕寺誰人不知?百騎上次確實是汙衊,此次多半是報復。”
有人和陳再興交好,振臂喊道:“百騎這是用公權來謀私利,打擊報復陳寺丞,我等若是置之不理,袖手旁觀,今日他們陷害陳寺丞,明日就會陷害我等。諸君,我等當彈劾!”
“對,百騎乃是陛下的心腹,陛下的心腹為所欲為,那是什麼?酷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