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我:“你怎會想起在家中種柳?”
我也很想知道天權在玄冥宮中種下的垂柳是何意。
我反問道:“你可知柳樹有何意?”
他抬頭,伸手觸控垂下的柳枝,緩緩道:“自古有折柳贈別以表挽留之意,又有祝福之意。”
因他背對著我,我沒看到他當時落寞的神情,他在想我這滿院的楊柳是為誰而種。
我踱步走到他身後,輕輕擁住他,在他耳邊低聲道:“那我這一院的柳可能換你留下?”
他微微一愣,站直了些,沒有回答我,可耳朵已經紅了。
我掰過他的身子,好讓我能看見他的神情。
他雖紅著臉,卻沒有躲著我。
我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不求生生世世,只這一生,你可願留在我身旁?”
他不做聲,只是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我喜上眉梢,忍不住朝他湊過去。
終於,我可以堂堂正正地吻你了。
香兒領著幾個姑娘做好了飯菜在等我們。
位置不夠,大家坐得很散,憐心輕紗掩面,坐在角落。
香兒同天權耳語道:“憐心的臉被火燒傷了。”
天權擔心地看向憐心。
我問道:“出了何事?”
“憐心的臉。”
“我幫她治。你別擔心。”
“嗯。”
吃完飯,天權便回李府了。
我去了憐心和香兒的屋。
香兒給我開門,我道:“我想同憐心姑娘說會話。”
香兒關了門出去,我朝憐心走去,道:“姑娘在煩惱什麼?”
“蘇公子明知故問。”
“膚淺之人才會只重視姑娘的容顏,真正疼愛姑娘的人絕不會因此離你而去。”
我伸手去揭她的面紗,她連忙擋住。
“我這有盒藥膏,對這樣的傷口很有用。姑娘想試試麼?”
她想,可又不想在我面前解下面紗。
我把藥放下,退了出去。
香兒在門外候著,我對她道:“放心,已經沒事了。你先到前面去吧,讓她自己待會。”
香兒半信半疑地走了。
我隱身回去,看見憐心將面紗取下,輕輕上藥。
果然傷得不輕,這麼大的傷疤留在任何一個女子臉上都是難以接受的事。
那盒藥膏只是尋常燙傷藥,我騙她是怕暴露身份。
我對她施了安睡咒,才放心施法治傷。
天權回了府,李將軍把他叫過去,問道:“你昨夜去了何處?”
“臨音閣起火,我去幫忙。”
“人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