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放心吃吧。”
他半信半疑地咬了一口。
我對著他一笑,他差點沒吐出來還我。
我笑道:“你聽過‘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句話麼?”
“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可他也沒放開那顆果子。
聽聞松鼠就連逃命的時候也極少會放棄得手的食物,沒想到成妖後也沒能改掉這貪心的毛病。
“小家夥,你放心吃好了,說不定就是最後一餐了。等日落後,那隻金花鼠若還沒出現,我就把你交上去。”我湊過去小聲道,“我同你說,那個杜老爹脾氣可壞了,就連對著我們都沒個好臉色。你說,他要知道是你偷了他們村裡的莊稼,會怎麼做?”
當然,我的本意是把他們倆都抓回去。
“我除了偷些吃的,從未傷過人命,你們不能這麼做。”
秦吟覺得這是浪費時間,自己找了個地修煉去了。
溫恆小聲道:“大師兄可真認真。”
我將果核丟了,我悠悠地走向溫恆,道:“所以他是大師兄啊。”
我找了個陰涼地待著,天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還不如睡一覺,左右他是跑不了的。
周圍有摩擦樹木的聲音。我睜眼,四處張望。
那隻金花鼠正在奮力咬斷掛著巖松鼠的那根樹枝。
溫恆在我邊上睡著了,天權卻不知去哪了。
我用手肘輕輕撞了溫恆一下,道:“起來幹活了。”
溫恆揉揉眼睛,我指向上頭,他看見那隻金花鼠,差點興奮地叫出聲。
“噓~”我緩緩起身,取了溫恆的佩劍射出。
“啪”的一聲,樹枝斷了。
金花鼠從樹上摔下來,那隻巖松鼠慌慌張張地化了人形,把它接住。
金花鼠跑到地上,也化了人形,警惕地盯著我們看。
這兩只小家夥都是半人半獸的狀態,尾巴都收不起來。
“你相好可比你聰明多了,都知道咬樹枝了。”
金花鼠不屑道:“誰是他相好了。”
“那算我說錯話,你別計較。”我施法將繩子的另一端抓到手中,道,“不過既然你們沒有關系,你救他做什麼?”
“誰要救他了。我就是磨磨牙不行麼?”看來還是隻口是心非的小家夥。
那隻巖松鼠在金花鼠耳邊小聲道:“矮子,快跑,他們是來抓你的。”
本仙君耳力好,這些悄悄話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我道:“這就是你不對了。你分明喜歡人家,就不能好好說,非要管人家叫‘矮子’,活該她不願理你。”
我把繩子交給溫恆,慢悠悠地走過去。
那隻金花鼠作勢要跑。
“大師兄,你可回來了。”我對著朝這邊走來的秦吟道,“就等你了。”
秦吟一施法,原本在溫恆手上的繩子便朝著金花鼠過去了。
金花鼠調頭就跑,可最終也沒能跑掉。
這兩家夥被捆在一起還不忘吵嘴,互相責怪。
溫恆心軟了,他問道:“真的要把他們交出去麼?杜老爹不會對他們動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