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恆不解。
我道:“你夢裡的是隻九尾白狐,是仙狐,哪是什麼狐貍精。那些江湖神棍淨會胡說。”
陳少佑沉聲道:“什麼九尾仙狐,管它幾尾,狐妖便是狐妖。”
都是些沒見識的凡人。
正巧天權和秦吟走過來,我便道:“我們說的都不算,叫那位厲害的公子來評評理。”
“你同那公子是一夥的,他自然向著你。”說話的是那位在夢中同爹孃爭吵的女子。
天權走過來,道:“哦?我同誰是一夥的了?”
秦吟輕咳了一聲,陳少佑和那女子皆不語。
我道:“他們說你同我是一夥。”
天權笑道:“確實不假。”
秦吟道:“你們方才在吵什麼?”
那女子道:“他們在說九尾狐是仙狐還是妖狐。”
秦吟看向天權,想來他也不知道。
天權笑道:“在我眼裡卻是不分什麼狐仙、狐妖的。仙也好,妖也罷,但凡心懷善意、不害人的便是好的。”
秦吟附和道:“公子所言極是。”
大家散了之後,我在天權跟前轉了一圈,問道:“我穿了這身道袍,可有仙風道骨的感覺?”
天權笑著搖頭。
我道:“定是我看著稚嫩的緣故,興許幾年後便有了。”
天權道:“如此看著倒也天真爛漫。”
我聽了很是開心。
天權要回去了,我將他送至山門,見他沒什麼要與我說的,我便道:“你可能將你的無為留給我?”
天權一邊解下玉簫遞給我,一邊問道:“你那支紫竹簫又丟哪了?”
我拍了拍腰間裝簫的袋子,道:“沒丟沒丟,只是我這小破簫怎能同你的比。”
我把自己的紫竹簫拿出來,小心地將無為放到袋子裡,抬頭同天權道:“我記得你同我說過,無論身在何處,只要吹奏無為,你便能知道。日後你在天上若聽見我吹奏無為,便知是我在想你。”
天權只是笑。
我又道:“還有,你每日批閱完文章便來尋我吧。於你雖只是一日的光景,於我卻是一年之久,你也不算常來,不會惹他們質疑。”
天權笑道:“你此前下凡遊玩,走了幾日,也不見要我來。如今你有恆溫君常伴身側,怕是心中樂不思蜀,又何須我來。”
“這同溫恆有何關系?你便依了我吧。我保證,日後你若來了凡間,我非但會來尋你,還日日在此陪你,如何?”
“我依了你,卻無需你允諾什麼。你就在蜀山好生修煉吧。”
天權腳踏祥雲,飛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