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祖宗,你這是想造反啊!
遲緩的結束通話了手中的電話,諾大的辦公室中,疲憊不堪的段堯司,單手支撐著額,那雙向來冷冽的眸眼,徐徐閉上。
自兩天前的那晚後,段堯司就沒有再見過褚景然,無論是家中,還是公司中。
他本以為是那晚自己的告白來的太過突然,將青年給嚇到了,對方才會拒絕他,雖內心焦急的想知道那人心底最的真實想法,但他卻不敢再將人逼的那般緊,就怕再將人嚇到了。
所以,他想給兩天時間讓對方緩緩,可這一緩,他就再也沒見到人一面。
直到兩天後的今天,段堯司實是在忍不住,將電話打到了嚴鬱的手上,得知的情況卻是如此。
那個人,開始想遠離他了。
抱歉……
那晚的兩字再次回響於耳畔,輕柔的聲音,卻若一柄堅硬的鐵錘,將曾經臆想的幻境一朝打碎,一種道不明的苦澀於這刻滿溢段堯司的胸腔。
應楚非,你就那麼不想見到我嗎?
……
空空蕩蕩的餐廳,男人獨自一人拿著銀勺用著餐,分明是若常習慣的味道,卻是味如嚼蠟。
側了側頭,段堯司看向了身側。
空空如也。
而在他的視線中,有一個空著的座位,而在那裡擺放著一塊被主人切的分外賞心悅目的三明治。
微不可查的緊了一分手中的銀勺,男人收回了視線。
果然,他還是習慣了雙份晚餐。
輕輕擰開臥室的房間,漆黑一片中,一隻有力的手掌準確的將手搭到了牆邊的開關上,隨之在‘啪嗒’的清脆中,淺暖的迷離籠罩了整間臥室。
臥室的佈置與別墅的風格整體一致,都是灰色調的簡約風格。
但不同於男人公式化的刻板的一絲不茍,這間臥室處處的細節,流露著它的主人無數的不同。
擺放於窗邊案上的蒲公英飄飛的馬克杯,一枚枚紅似火被夾於晾繩上手工制的楓葉書簽,歸類整齊碼放的各式資料與筆記,牆上卡通便簽條中的漂亮字跡……
抬著手,段堯司的指腹一一輕撫過近半年多時間中,那個人為這間房間帶來的所有不同。
淺馨的味道與觸感讓他覺得,他似乎又看到了無數個夜中,青年坐於窗邊案前,認真抬筆注釋與偶爾蹙眉思考的畫面。
看著,撫著,回憶著,段堯司突然很想見見那人。
想見他,想確認他是否安好,哪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