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會抓住所能抓住的一切,自己決不會像她一樣愚蠢。
因為,從古至今,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所以,他思鬱成積的母親變成了自己身體不好因病的離逝,那個小三變成了人人交相稱贊的元夫人,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子變成了元氏最受寵的第一繼承人。
沒有人記得,在那個男人一無所有時,是誰拿出了所有的積蓄一無所顧的在背後支援著他,是誰為了省下他外出拓展應酬的一盤青菜錢,半月葷不沾筷,是誰在知曉小三有錢有人脈時,不敢鬧不敢聲張,只能自卑的在熟睡的兒子床前,無聲的流淚。
親情是什麼,愛情是什麼,友情是什麼,元卓不知道,他只知道,這個世界上,為達目的,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利用的。
包括……自己的弱點。
那人死了,他分明該高興,該放肆的大笑,因為……他沒有弱點了,這世間上,沒有任何人再能動搖他的內心分毫。
但是……
緊閉的眶中,無聲的淚珠滴滴而落。
為什麼這麼疼?為什麼心會這麼疼?就像是被徹底粉碎世界的疼。
張著顫抖的唇,伴隨著無言淚與刻骨的眷戀,男人吐出了那曾無比熟悉的名字。
“林……嘉爍。”
若有來世,我想跟你談一場沒有利用性質的戀愛,若有來世,我想許你一世真心溫柔,若有來世,我們……結婚好嗎?
確鑿鑿的證據,血淋淋的事實,不僅轟動整個元氏,甚至是轟動全國。
元氏股票一夜之間大跌跳水,無數人紛紛辭職,整個元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絕境之中,而就在這個時候元毅凡終於回來了。
一場雖是證據充足,卻也是僵持了足有近半年的官司,一句死刑的宣判中,元毅凡終於準備為一直沉眠於冷庫中的人舉行葬禮,以血來祭奠。
無數人收到了請柬,可卻被那紅白交織的請柬嚇的不輕。
畢竟如果有誰家的紅事白事一起做,外人非得罵句神精病不可,可現在的物件卻是他們誰都不敢輕易得罪的物件。
一場轟動世界的隆重葬禮,一場紅事白事交織中詭異的婚禮,一場用血來祭奠亡靈的審判,於眾人的毛骨悚然中結束。
參加過那場詭異婚禮的人,不少都回去連做了幾宿的惡夢,而元氏的眾股東卻發現,元毅凡不見了。
昔日溫馨的元氏別墅中,在以程股東踏足時卻是空空如也,整個別墅只留下了林嘉爍的骨灰,與一張寫了字的紙條。
程股東拿著字條看了半天,笑呵呵的將之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