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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疲意消了大半,溫聲道:“再過幾天我就回家了。”
今天是個特殊沉重的日子,理應倆人同往的路程,卻因元卓的出差而成了褚景然的獨行。
買好了白菊花,褚景然遵循著記憶,去了墓地。
而這個特殊的日子,是林嘉爍父母的祭日,同樣也是元毅凡父母的祭日。
……
手中厚厚的資料被暴怒中的元毅凡狠狠的擲於地上,被憤怒情緒支配了所有思緒的他,完全沒有多餘的思考,一腳踹翻了面前的茶幾,霎時,茶幾上果盤酒瓶酒杯順勢一股腦的乒乒乓乓摔在地板上,發出一陣巨大的聲響。
碎裂的酒瓶中暗色的酒液染紅了地上的資料,同樣也染紅了元毅凡的雙眼。
赤裸裸的真相幾乎顛覆了元毅凡從小到大的整個世界觀,原所有的看似平常,竟是有人在背後推動的一個局,而那個人,還是他惟一的親人。
各自的成長雖是讓兄弟倆的話語少了很多,但在元毅凡的心中,對方一直都是那個若小時候般會誇他護他的兄長,他從未想過,這全部的全部,竟會是對方佈下的一環扣一環的局。
而原因,只是因為對方不想他回到元氏,分走原本屬於他的一份。
他會阻攔林嘉爍對自己的教導,不過是因為他不想看著自己慢慢變好,自己分明只是讓人調查林嘉爍喜歡上了誰,結果卻翻出了林嘉爍真實身份,在自己因一時沖動將人推入江中,差點害死林嘉爍而心懷有愧時,有了那出刺眼的求婚畫面,以及那番意有所指的對話。
而在這半年時間中,對林嘉爍痛苦的報複以及自我的墮落,同樣也全部在那人的意料之內,因為那人是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兄長啊!
昨日的尊敬,變成了入目的刻骨,昔日的情深,變成了此時的嘲諷。
他元毅凡果然就是一個傻子,一個連敵人都找不到的傻子,一個連告白都不敢,卻將喜歡的人拱手讓人的傻子,一個日日自我矇蔽雙眼,一個被人玩弄於鼓掌中徹頭徹尾的傻子。
啪——!!
醇香的酒液混合著玻璃碎片的激射中,額上青筋直冒的元毅凡,這刻仿似化身為地獄中爬出來的修羅,紅著被血色覆蓋的眸,暴喝出那曾經尊敬無比的名字。
“元——卓!!!”
……
褚景然看完父母,也去了一趟元氏夫妻的墓地,墓前的白菊花昭示著元毅凡早一步來此的事實,將手中的鮮花放下,褚景然也未多言其它,鄭重的給夫妻倆鞠了個躬後,就轉身離開了。
回到家,褚景然發現元毅凡果然不在家,想著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對方定是不會想見到自己,照常給人做了幾盤愛吃的菜後,安靜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褚景然被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吵醒,睡眼朦朧的他開啟床頭燈,定神傾聽,發現聲音是自門外傳來。
隱約間,他好像還聽見了元毅凡的聲音,看了看床頭櫃上的時間,褚景然發現這會兒已經快接近淩晨兩點了。
隨手拿了件衣服披好,褚景然穿著拖鞋,出了房門。
客廳沒有開燈,皎潔的月光自窗戶照耀進來,映照著淺色的地毯,一片漆黑中,依稀可以看到一個歪七倒八的身影,月光輕拂而過,他一眼就認出,那黑影正是一天未歸的元毅凡。
將微有不安的心放下,見著不遠人明顯是喝醉的踉蹌,褚景然快步下樓。
然而,樓梯剛行至一半,頭腦中驀地響起熟悉的聲音。
【主線任務目標好感度更新,現好感度70。】
腳步微不可查的一緩,褚景然心中有了幾分明瞭,看樣子,元毅凡已經知道了呢。
剛靠近人,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讓褚景然幾乎本能的蹙了下眉,本想先去開燈的想法,在見到男人東倒西歪的踉蹌將要跌倒時,立刻被放棄。
幾乎來不及過多思考,褚景然驀地轉身驚撥出聲的同時,伸手將踉蹌的人一把扶住。
“小心。”
由於扶的及時,未與地板來個最直接親密接觸的元毅凡,整個都倒在了他的身上。
雖褚景然已有所準備,卻不想對方竟比他想象中的沉了不少,這突然的一壓之下,腳下直直的退了好幾步。
穩住自己的身形,褚景然頗為慶幸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瞧著人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