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瞧你們倆那曖昧的樣?擁個抱吧還那麼緊,看得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那是兄弟情,人家呂少爺可是有愛人的,一位美國的大帥哥,倆人相愛兩年了,已經快要到了結婚的地步了。”
“什麼?呂少爺要和一個男人結婚?”
“噓!小點聲,就算是結婚也只是秘密註冊,呂家那麼體面的人家怎麼可能丟得起這個臉?”
於禾禾心裡冒出一股竊喜,隨呂少爺和誰結婚去吧!這樣更好,於雯汝的心意又泡湯了。
“呂少爺的事本來我不應該告訴你的,既然一不小心讓你知道了,你一定要替他保密啊。”
“我的嘴巴一向嚴實,我只是有一點不明白:你也算是一個權威性的心理醫生,怎麼能容忍自己的好朋友出現扭曲現象呢?你為什麼不試著把呂少爺拉到正常的生活中呢?”
“心理醫生不是萬能的,不能解決所有的病人問題啊。呂少爺不止是在我這裡做過治療,他第二次去美國並不是為了進修,主要目的是為了去治病,結果發現根本就是無藥可救。”
“反正同性結婚在國外早就得到了認可,願意結就結去唄。”
“你好像一副很解脫的樣子啊?”
“當然,我向來討厭聯姻,不得了,我家董事長在看我們呢。”
於禾禾急忙拽著他的衣角朝裡舞動,她可不想被老媽誤會什麼?不然又得一大堆解釋。
“老孔,你瞧我們女兒和這個青年聊的好像很投機,走,我們過去看看情況。”
於雯汝的臉上露出了喜色,拉著孔毅昌朝這邊舞動,當近距離一閃而過的瞬間,她的心臟猛烈的痙攣,眼睛變得專注,嘴唇蠕動,做夢般叫了一句:“才捷?”
孔毅昌的目光也跟了過去,他的心“咚咚”敲了兩下,也跟著叫了一句:“才捷?”
舊日的畫面拉開了序幕,四歲的小男孩揹著書包去幼兒園,臨走他總是在媽媽的臉上親吻一下,這次走後卻再也沒有回來,他坐的車被仇家劫持,小男孩遭到了撕票……
於雯汝的呼吸變得急促,捂住胸口,腳底已經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倒在了丈夫的肩頭。
看樣子她的哮喘病要犯了,孔毅昌緊張的將她拖離了舞池,扶到了座位上,在包裡掏出一瓶哮喘藥,對著她的嘴噴去。
於雯汝睜開那雙期待的眼睛,伸出顫抖的手指向了舞池,又一次呼喚:“才捷,才捷……”
“夫人,我們的才捷早在二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眼前這位青年只是輪廓略像,你可別因為這個傷了身體啊。”
於雯汝的表情悲傷,眼眶微紅:“我總有種感覺,我們的才捷沒有死,他一直都躲在世界的一個角落裡,總有一天會會出其不意的出現在我們身邊。”
“我也希望這孩子還活著,可是綁匪已經毀屍滅跡,地上留著一攤鮮血……”
“可是我們並沒有看到才捷的屍體?”
“夫人,我們的才捷真的已經不在了,他的屍體被綁匪毀屍滅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