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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不簡單,但也非常生氣,對紅娘子說道,“你跟我去換身衣服,我跟你一起去,帶著人來,真是不把我這會館當回事呢!”
紅娘子看出了老闆生氣了,只是她心裡還是沒底的,雖然不知道恆娘有多大的本事,但還是跟了進去,幫著恆娘梳頭發。去見的人是因為面板問題,才和他們出現爭端的,那麼,恆娘就不用多打扮,畫了一個裸妝。穿上一件淡綠色的紗袍,圓領的袍子,斜襟系帶子,層層疊疊,有一種飄逸的感覺。手上戴著紫羅蘭糯種的翡翠手鐲,頭上帶著一支同色的發簪,只有額間鋯石抹額,也就是現代的鋯石項鏈,帶在頭上,能顯示出富貴之氣。耳朵上帶著紫色翡翠玉蘭花吊墜,整個人顯得極為有氣質。
一路之上,紅娘子已經跟恆娘說了寧西侯府的情況,寧西侯府的侯爺在邊關,妻子留在京城,侯爺生有兩個兒子,大夫人生了兩女一子,長女入宮為妃子,如今已經是五品才人,還很得寵。次女趙瑜和庶出的三女趙蓮都是15歲,正打算說親。沒想到趙瑜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另外,侯府的二爺有兒子兩個,一個女兒,今年十四歲。名叫趙嵐。
下了馬車,門口的侯府下人就看到一個仙女一樣的人物,手裡拿著團扇,身上穿著紗衣,面板在陽光的照射下,好像白嫩的能發光。恆娘走進了會館,直接去了待客廳,一路之上,遇到了幾個沒有見過恆孃的人,都為恆孃的姿容所傾倒。來這裡都是為了美容護膚的,看這主人的面板,可真是不愧為老闆,這裡絕對是有這個本事能讓人面板變好變美的。
恆娘一進門,笑著跟坐在尊位上的中年女子見禮,笑著說道,“聽說是大夫人找我?不知道是因為何事?”
大夫人蔣氏看到恆娘也是一愣,這個女人氣質高華,貌美如花,讓人見之忘俗,一臉溫和的笑意,倒是讓她一個慌神,但看到女兒帶著面紗的臉說道,
“老闆娘這是明知故問嗎?”
恆娘笑著接過下人端上來的茶,喝了一口,說道,“您說是我的藥和藥膏害了你女兒,這個,我卻是不認的。夫人顯然也是個輕易能糊弄的人。不知道我和夫人打個賭如何?”
“哦?打什麼賭?賭我女兒的臉嗎?”
“正是!”
“你好大的膽子!”蔣氏怒喝一聲,
恆娘打斷了她的話,繼續說道,“我的其他客人,有比您女兒重的多了,而您的女兒開始的時候,雖然不是顯著變好,但也沒有變壞,突然如此,您不覺得奇怪嗎?這只能說明,是您身邊的人有不好的,也有可能是我身邊的人出了問題。不如這樣,讓小姐跟去城外的莊子專門住上半個月,不用您從家裡帶伺候的下人和任何的吃喝穿戴。您覺得如何?”
“我的女兒何等尊貴,怎麼能就這麼放到你的手裡?”蔣氏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出格,但恆孃的話,讓她心裡也犯了疑惑。但若這老闆是歹人,自己的女兒可怎麼辦?
恆娘當然明白她的擔心,說道,“我的身家背景您是知道的,絕對不會害了您的女兒,但是,如果您讓女兒帶著家裡人來,我可不相信任何人。另外,我將這件東西壓給你,您看如何?”
說完,一揮手,紅娘子端著一個螺鈿盒子進來,這盒子她是知道的,裡面放的是會館的鎮館之寶,不會輕易賣掉的,那是一串泛著七彩的珍珠項鏈。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買到手,一般的項鏈都要兩三萬兩銀子,這串極品的項鏈,少說也能賣給十幾萬,這也是沒有人能買的原因。
這下子,蔣氏相信了,看了女兒一眼,見她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定下字據,如果你治不了我女兒的臉,這項鏈就給我女兒了。我再找別人給她治療。如果你能治好,花多少錢,隨便葉老闆開。”
恆娘說道,“如果我治好了您女兒的臉,那麼,蔣夫人收藏的那副,您父親畫的駿馬圖,就歸我了。”
八十一 趙瑜恢複
這蔣夫人的親爹蔣申,可是朝中有名的純臣,一筆丹青,尤其受人追捧,他是當官的,世面上很難見到他的畫,不過恆娘在別人家做客的時候,見過他的畫就喜歡上了,所以就起了這個心思。
自己父親的畫可以和價比十幾萬兩銀子的珍珠相比,這不管怎麼說,都算是撓到了蔣氏的癢處,她嫁給武將之家,對於她父親,也沒有多大的推崇,完全不知道自己孃家和父親的本事。如今,卻是要讓看笑話的人們好好看看了。
之後,蔣夫人帶著珍珠和協議走了,恆娘帶著趙瑜回了家。讓燕燕和雅嫻招待她。彭姥姥給趙二小姐配了藥,和上次的查不多。用的藥膏也是一樣的。第三天,他們就出發去了莊子上。趙二小姐本來以為自己半個月肯定會過的很難,很無聊,不過燕燕和雅嫻,學識和性格都不錯。琴棋書畫,騎馬射箭,樣樣都會,她們三個早上起來就對打,過去趙瑜不怎麼喜歡武藝,可她發現,燕燕和雅嫻穿著如同仙女一般的練功服,一舉一動,別提多好看了。而和不會讓著你的對手打一架,那可真是說不出來的痛快。
然後,她們一起做胭脂,做衣服,繡花,恆娘有的時候也跟著,還帶著她們三個去泡溫泉。平時都泡藥澡和花瓣浴。頭發也摸上了不知名的藥膏,一天比一天的順滑。然後就是面膜。趙二小姐的臉先是排毒,將膿水排出,加上調理身體的藥,配合著恆孃的空間水洗臉、泡澡。很快就讓臉色的痤瘡開始結痂。然後就是恢複膚色。為了收縮毛孔,恢複膚色,就是原來的面板也得變得粉嫩才行。所以,半個月之後,趙二小姐的臉就好了。
趙家的大夫人蔣氏派人來接,看到趙瑜已經恢複了,不過在莊子上玩兒的太開心了,就不想那麼早回去,人見過了,已經全好了,還比過去的面板好了,這讓來看趙瑜的嬤嬤可算是放下心來。聽小姐說不走,又看到小姐一身衣服從上到下,可是精緻的很,那料子好像是貢緞呢!頭上和另外兩位小姐一樣,都帶著累絲銜珠金鳳,梳著飛天髻,真是美的閃瞎人的眼,老嬤嬤是看著趙瑜長大的,看燕燕和雅嫻一個手裡拿著繡棚,一個手裡拿著毛筆,對她也不卑不亢,一臉和氣,老嬤嬤也就沒有強讓趙瑜回去。
等回到了寧西侯府裡,老嬤嬤就跟蔣夫人說了二小姐的情況,說是趙瑜吃的精細,穿的精緻,玩兒的高雅,穿戴就是不用說了,難得的是兩個陪著自己小姐的姑娘,也是極為難得的人才,不僅會琴棋書畫,更是會騎馬射箭,很得趙瑜喜歡。
蔣夫人在這個家裡有些格格不入,寧西侯府是武將之家,全家尚武,就連二房的女兒都會武藝,她的女兒,大女兒她攔著不讓學,二女兒學的一般。老夫人武藝好,可惜女兒現在才開竅,不然也能得老夫人的歡心。
又過了半個多月,都快過中秋節了,趙瑜才坐著恆孃家的馬車,帶著大包小包的回家了。要知道她走的時候,可是除了身上的那身,什麼都沒帶的。蔣氏見到了女兒,開心的不行,沒有想到,她的小女兒打扮起來,一點也不比大女兒差,甚至比那小賤人生的女兒還要好看,還要有韻味。看看這飛仙髻,大鳳釵,羊脂玉的手鐲,手指纖細白嫩,和臉上一樣。這妝容也看著大氣端莊。眉毛的形狀變了,少了淩厲志氣多了柔和。
和蔣氏說了幾句,趙瑜就帶著一串兒下人去了老夫人那裡,帶去了她親手做的月餅。蔣氏聽下人的彙報,這才他們小姐回來,帶來了一匣子精緻的首飾,價值不菲,還有一箱子衣服,一箱子布料,都不是成匹的布料,而是尺頭。都是能做衣服的。還有各種化妝品、保養品,書籍。另外還有好茶,好酒。點心和水果。
趙瑜帶著去撈太太那裡的,就是月餅、水果、花茶和好酒,還有去皺回春霜,那是專門給老太太用的。等蔣氏去老太太那裡的時候,才得知,老太太和二小姐說的高興,已經去練武場了。
第二天,蔣夫人就帶著兩幅畫給恆娘送來了,這才是在恆孃的家裡,恆娘收了話,又和蔣夫人說起了話,蔣夫人說,他們老太太聽說恆孃的莊子好,還能打獵,還能摘果子,到處都是鮮花,還有溫泉,吃的也好,睡的也好,空氣也好。莊子上的下人也好,都是會武藝的。老太太很想去看看,小住幾天,恆娘笑著答應了。說隨時可以去。蔣氏還要將女兒帶回去的那些東西算一算,好給恆娘錢。恆娘笑著說道,
“那才值幾個錢?我就知道夫人不會佔我便宜,這不,一次送給我兩幅畫。我可真是佔了大便宜了。夫人放心,老太太隨時可以去,那裡經常有人過去的,過些日子,菊花全開了,想去都沒地方了。”
蔣氏笑的很開心,直和恆娘說,以後叫她姐姐就是了。又說起了月餅,還有那些女兒帶回去的書籍,對恆孃家的書房也很是仰慕呢!說好了下次有空過來,參觀恆孃的書房。她家女兒可是說了,莊子上的書房非常大,上下兩層,帶能推的梯子,各種書籍都有。還有畫,許多的畫,各種非常珍貴的繡品。都是精美的雙面繡,這雙面繡,可不是什麼人家都能隨隨便便拿出來的。蔣氏想起了恆孃的扇子,當時沒注意,恐怕也是難得的。
兩家聊的很開心,不過等寧西侯府老太太走了,府裡肯定熱鬧啊!因為趙瑜在恆孃的莊子上養好了,不就正好說明,有人給她女兒下絆子麼毀了一個女人的臉,等於毀了她一輩子啊!蔣氏怎麼能放過這個人呢?
今年恆娘在京城附近買的田地種了二十畝的碧粳米和胭脂米,全都運到家裡來,供著一家人吃。順便也放到空間裡一些。會館、首飾鋪子和貨行的收入也不錯,到年底估計會高很多,因為趙瑜的事情,會館的人更多了,也有更多的人願意花大價錢到臉上,因為他們都看到了趙瑜這個真實的例子。其他的田地收成也不錯。
晚上崔毅回來,泡了個藥浴,給恆娘也用精油按摩完了,洗漱之後,就拉著恆娘說話,都是一些官場上的事情。恆娘聽著也覺得稀奇。說道今年的鄉試,恆娘想到自己的親爹在外當提學官,小叔子崔珣也要參加童生試了,也不知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