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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毅覺得吧,很冤枉,這事不能怪他,再說周縣令是自己的另一個岳父,他撂臉子前還真沒想到。這下子糟了,醋缸翻了。
崔毅哄著媳婦,晚上也把媳婦侍候的好好的,恆娘沒有拒絕他上床,但也沒有別的話,這樣的冷戰真是讓人受不了了。當然,也不算是冷戰,畢竟恆娘還是關心他的,但卻沒有了貼心的交談,那種冷淡不是行為和語言上的,是從內而外的,也是前所未有的。崔毅雖然想救災,但絕對不是因為嘗到了好名聲的甜頭,更不是想周縣令。即使他想做什麼,也肯定是自己去做,而不是靠著恆娘。
恆孃的複賽日期公佈了,可惜崔毅沒趕上,戀戀不捨的走了,恆娘也沒理會,帶著微笑,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崔毅可是鬱悶壞了,一邊寫信回家瞭解具體的情況,一邊還要給周大小姐回信,說起來,恆娘昨天的話就怪怪的,怕是察覺了周大小姐給他寫信,這才不原諒他的。可他只是應付,沒想到,本來就不想讓恆娘誤會,現在反而誤會大了。
恆娘現在把全幅經歷都投入到複賽當中,等崔毅離開了,恆娘就把竇青青請到了家裡來住,兩個人商量著比賽的事情。竇青青是想揚名,但是除了武藝出眾,其他各方面都沒有什麼把握。恆娘突擊訓練她寫草書,畫竹子,另外還教她劍舞。正確讓她過複賽,因為過了複賽就剩下很少的人了,很容易揚名的。
田忌賽馬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的,恆娘就是要和竇青青合作,互利互惠,讓竇青青將自己所有在武術方面的對手都打倒,只讓步給自己。而恆娘則幫助竇青青想辦法透過其他的比賽。當然,恆孃的確在武藝方面不如竇青青,但也不是說就打不過,反而是恆孃的武藝都是實戰的必殺招,不好用,也怕傷人。有竇青青才更好,和恆娘天天切磋,兩個人都有進益。
竇青青過去沒有接觸過大家閨秀,但是在她看來,恆娘就是大家閨秀。平時就是看書,逗孩子玩,繡花織布,還要管著家裡的鋪子。不過當她聽說這些鋪子都是恆娘一個人的,又知道了恆娘是兼祧媳婦,這感覺就不一樣了。女人還是得像恆娘這樣,自己掙錢,腰板也硬。在之後,恆娘提出讓竇青青家的楓葉山莊幫忙訓練人手,就更不是問題了。恆娘會買一些下人送過去,經過淘汰之後,留下學武藝的人每年每個人都會給莊子50兩銀子,若是學十年,更是會逐漸增長到每年500兩。而恆娘也會對這些人進行考核,來決定是不是繼續學習。
竇青青很清楚,他們家缺錢,很缺,來學藝的人,根本給不出多少住宿夥食費,即使後來年紀大了,幹脆就成親在山莊當中。一個一個都是徒弟,仗劍走江湖,銀子啥的,都是俗物。可竇青青長這麼大了,還是頭一次吃到這麼好的食物,喝到這麼好的酒,穿上這麼美的衣服,在恆孃的努力下,她面板變得白嫩了,眉目更清晰了。更加漂亮了。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這些都是恆娘自己掙的。她雖然不會繡花織布,但是恆娘說了,會武藝的女人,照樣是很有行情的,掙錢不是問題,她以後會提供給她無數高價的生意。這無疑為竇青青的未來開啟了另外一扇門。
比賽開始了,這一次速度就快多了,過了複賽,決賽的時候,恆娘就遇到了兩個對手,其中一個,就是在棋藝方面輸給恆孃的‘小龍女’,本名陳晗,晉陽大長公主的外孫女,另外一個是揚州知府的幼妹顧淑雲,小龍女陳晗就不用說了,清麗的美人,這揚州知府的妹妹,也算得上是個清秀的美人,書卷氣更濃。
決賽公佈比賽專案,具體專案,抽簽決定,為了表示公證,晉陽大長公主坐鎮,揚州知府到場,其他官員也有不少,還有屏風隔著的女眷們,這些人當中,心思各異,怕是自己身邊的對手都未必會按照自己的意願贏下去。不過,恆娘知道,自己輸定了。
比書法、繪畫、廚藝、詩詞歌賦,這當中,恆娘沒有最有把握的。幾場過後,最終排名有點出人意料,不過好處卻不是恆孃的,第一名,顧淑雲,第二名,陳晗,第三名是恆娘。雖然是三甲,不過給的東西都是一樣的,一塊作畫用的絹帛,一套幾瓶的文房四寶,四匹貢緞,黃金500兩。東西都是一樣的,但是這絹帛一看就是自己織的,倒是讓恆娘有些哭笑不得了。
看到恆娘拿著絹帛哭笑不得,小龍女陳晗走了過來,帶著點禮賢下士的味道,說道,“崔葉氏,你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嗎?”
恆娘當然不能暴露了,說道,“我更想要錢。這絹帛雖然好,我又不是大畫家,實在不是我此時所需。”
“這到不是難事,我給你500兩黃金,和你換一下,如何?”
聽到這個提議,恆娘可是太開心了,說道,“如此真是太好了。這下子,我就可以買更多的糧食回老家了。”
陳晗聽到恆孃的話,驚訝的說道,“買糧食回家?買1萬兩銀子的糧食?”陳晗給她的,加上恆娘自己的,可不就是1萬兩銀子麼!
恆娘點頭說道,“老家來信,今年大旱,田地減産,不知道會餓死多少人呢?所以我……”
陳晗一臉鄭重,說道,“既然如此,我捲了這500兩就是了,絹帛你留下吧!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恆娘對這個陳晗也有所瞭解了,雖然有大長公主撐腰,但陳晗畢竟是父母雙忘,而且沒有家族做依靠,這名聲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既然這樣,恆娘想著,不妨自己做個順水人情,既救了鄉民,又為陳晗博得名聲,又不讓周縣令和周大小姐撈到好處,簡直是一舉數得。恆娘笑著接過了陳晗遞過來的銀票。這段時間的比賽,大家早就對其他的對手有所瞭解了。不過,既然說好是絹帛換的,恆娘還是得想辦法給她,不然將來知道絹帛是恆娘織的,那可不是尷尬就行的。
恆娘拿了錢,就開始在江南蒐集糧食,便宜的雜糧,大米、白麵,還有高粱米、小米等,1萬兩黃金可能換不少的糧食呢!恆娘轉頭又送了陳晗一副肖像畫,把陳晗畫的惟妙惟肖,白衣飄飄,氣質高冷,看到這畫相親的話,這畫也果然讓陳晗非常喜歡,當然,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決賽的時候,恆孃的放水。陳晗做第一名難免會讓人覺得大長公主護短,作弊。但第二名就不同了,而第三名非常真實的輸掉比賽,那就更難了,恆娘向來都是不安套路出牌的,這一點,和恆娘下過棋的陳晗非常清楚。所以,這個情,她還是領了。
沒多久,就有地方官員上奏陳晗的義舉,救助災民,這個名聲果然不錯,也給了皇帝理由,更為皇帝解決了難題,大筆一揮,封陳晗為縣主,號‘嘉怡’,而且還有封地。這個時候,晉陽長公主和陳晗也知道了,恆娘是用了陳晗的名義做了善事,所以之後,又給恆娘送了一堆宮裡賞賜下來的好東西,比如貢緞、首飾、一個在京城的小宅子和500兩黃金。這個買賣,恆娘可不虧,別看黃金才500兩,但是20匹貢緞和一盒四套貴重首飾,那價值超過黃金5000兩。恆娘可是賺了啊!當然,若是陳晗和大長公主跟皇帝去求這個縣主的恩典顯然是不行的,但有了群芳圃的才名,又有了救災的善舉,自然理所當然的給個恩典。若是去求賜封,大長公主也是沒有那個臉面的,畢竟這明顯就是為了外孫女一己私利,若是開了頭,皇帝也怕別人學,他會更頭疼。
既然這件事情是陳晗的名義做的,那麼之後的善後工作,就不用恆娘插手了,而且陳晗後來又追加了大約2萬兩銀子,購買了良種和好一些米。崔家所在的桃花村受災情況不算很嚴重,因為崔毅修建的水壩多少環境了一些旱災的情況,就連下游和隔壁的村子也收益了,這當然要算是崔毅的功勞了。他們附近的村子都只是減産而已。莊稼大多都是種植了高粱,陳家種植花卉,還種植了兩季,一下子就還了500兩銀子給陳氏,當然,他們家還是留了過日子的錢的。所以說,掙的不少,但是崔家這裡,也就是恆孃的莊子上的管事說了,改種別的東西,是要官府允許的,他們莊子,包括恆孃的嫁妝田和陳家的田地,都是事先交稅,獲得允許的。這樣一說,也就沒有人再說別的了。幸好恆娘對官府的政策是熟悉的,否則如今真是要麻煩了。
四十八 夫妻較量
恆娘給兒子畫了不少的畫像,給老家也郵去了幾張,自己留的更多,給秋氏的信就如經常去請安一樣,每個月都有兩封信,還有平時做的衣物、首飾,這才得了貢緞,也裁了幾塊給秋氏和鄒氏郵寄過去,至於首飾,則是在揚州這裡打的,有繡了鞋面,讓菲菲做了鞋底,給老家的公婆叔叔嬸嬸們送去,奶奶鄒氏的那份也格外的厚重。這些禮物對於恆娘來說小事,但對於崔家的人來說,這是買都買不到的好東西。
這次寫信,恆娘也告訴了秋氏另外一個好訊息,自己又懷孕了,這肯定是秋氏最高興知道的訊息了,若是生了兒子,也算了打成了和秋氏的契約,將二兒子過繼給大哥。恆娘應該是剛到這裡就懷孕了,等比賽結束了,恆娘請大夫來看診,她已經兩個多月了,而寫信的時候,已經滿三個月了。
最近崔毅沒有回來,倒是寫了信給恆娘捎回來,說是自己現在學習哼忙,還跟恆娘要蜂王漿和蜂蜜,另外天氣涼了,他要厚實一點的衣服。顯然,恆娘是絕對不會忘記給他喝蜂王漿的,而且這裡是南方,哪有那麼容易冷,對了,還要茶葉和酒,還說想兒子,要畫像。
恆娘知道,他不回來是沒有找到臺階,恆娘當然沒有蠢到現在和崔毅鬧掰了,至於周大小姐給崔毅的信,恆娘可是第一個看的呢!就連封口的印章都做出來了,即使崔毅再精明,也不可能發現如此完美的仿製,更何況,那仿製的印章就在她的空間裡,他永遠也拿不到。
恆娘準備了崔毅要的東西,也寫信問候了,又說了兒子已經開始學習了,雖然現在還不能寫字,但是已經會背三字經、百家姓了,她會好好教的。接到信的崔毅當時就急了,兒子絕對不能讓媳婦教,不錯,他的媳婦葉恆娘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才女,但絕對是那種渾身帶著邪氣,做事不按照牌理出牌的歪樹,他兒子這麼聰明,將來讓媳婦教,這兒子九成的可能變成浪子或者隱士高人,但絕對不是光耀門楣,封閣拜相的才子。他還想安享晚年,可不想被不孝子氣死,不行,為了挽救兒子誤入歧途,他必須回去好好的教訓葉氏,實在是無法無天!必須回去。
距離上次回家,已經是兩個月了,這對於血氣方剛的崔毅來說,實在是太熬人了,夜深人靜睡不著,想老婆,想兒子。一看到周大小姐的信就覺得膩歪。討論學問?周大小姐所學顯然不夠看,更無法達到葉氏給自己醍醐灌家務事,顯然周大小姐還沒到崔家,別人家的事情,崔毅不感興趣。而信裡說些什麼嫁妝,以後如何對待婆家人的事情,這件事情現在談,簡直是……空談,現在讓崔毅說什麼,給他無視家人的權利,讓她鑽自己話裡的空子,還是借力打力,沒見過周大小姐,但從信裡也看得出,是個有點小聰明的。
收到了衣服和信件,沒過三天,崔毅就回來了,這夫妻兩個都是人聰明人,即便是彼此角力,也絕對不會直接沖突,在下人眼理,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崔毅抱著兒子好是稀罕了一番,也沒到正面沖突,讓下人看到的情況,不過,認為恆孃的底線在這裡,崔毅可不敢這樣想,媳婦有多沒有底線,從避火圖就能看出來,看過了許多恆孃的畫作,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作者是誰呢?若不是有新婚夜的落紅,他都要以為媳婦是山上下來的仙兒了。而且,媳婦是會武藝的,動起全武行,自己都未必是對手。
等到了晚上,就在崔毅準備大展雄風的時候,卻被告知,媳婦又有了,崔毅都驚訝了,大兒子剛回走,他又要有孩子了,這要是讓書院裡的那些家夥知道,不知道會有多羨慕嫉妒恨!崔毅本著要死大家一起死的心思,將二舅哥給的避火圖最新版給了他一套,他就非常有愛心的跟兩個好兄弟分享了。弄得各個欲求不滿,火氣旺盛,讀書都要讀不進去了,這個時候,他又把書都給收回來了。兩個家夥差點要把扔到糞坑裡,最終還是為了自己的清白,把避火圖送他們了,當然,也不是白送的,說好了要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