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甄穆蘭回想起玖笑秋臉紅的模樣就覺得像是看到了以前在家鄉看到的出家的新娘子一樣,煞是好看。“對啊,臉紅了,紅得透徹,就跟要嫁人的新娘子一樣。”
“噗哈哈哈……”季琉璃重心不穩地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被甄穆蘭把玖笑秋臉紅的模樣比作是出嫁的新娘子的這個比喻逗得捧腹大笑。“你這是什麼比喻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雖說季琉璃才出谷不到半個月,沒看過新娘子是個什麼樣子。
可她聽奶奶說過。新娘子在出嫁當天會穿上紅色長裙、紅色繡鞋和戴上紅蓋頭,而且連臉上也畫著精緻的紅妝。
加上嬌羞的面容,那出嫁的新娘子,就如同是一朵綻放的紅色牡丹花,清麗脫俗、嬌豔欲滴。
季琉璃的腦海中想象著身材魁梧的玖笑秋一臉嬌羞地穿著喜服的模樣,怎麼可能不笑出來?
“季大夫!!!”甄穆蘭緊皺著眉頭瞪視著季琉璃,她在說很嚴肅的問題,季琉璃是在笑什麼啊!“別笑了!”
……
吳保營帳中
玖笑秋確如甄穆蘭所形容的那樣,雙頰紅潤,一臉嬌羞,勝似出嫁新娘。
新娘子……哦,不,是玖笑秋。
玖笑秋將手中放著兩碗藥的託盤放在桌子上,將其中一碗藥一飲而盡後把空碗放回託盤上,又端起了另一碗湯藥走近了床榻上的吳保。
恢複了些許意識的吳保在察覺有人上了他的床榻時睜開雙眼,看向來人,卻發現是那個被他攆了好幾次的玖笑秋,玖笑秋怎麼還在這裡?“玖……笑秋,你怎麼,還沒走?”
無視吳保的問話,玖笑秋坐在床榻上單手扶起吳保軟綿綿的身子,將盛放湯藥的碗口送到吳保嘴邊。“醒來就喝藥吧。”
吳保沒有張口喝藥,而是目光呆滯地看著玖笑秋紅腫的雙唇,他的唇為何這樣紅腫?“你的嘴唇怎麼腫了?”
“……”玖笑秋愣了片刻,先前才剛恢複常色的雙頰又是一陣透紅,造成他嘴唇如此紅腫的罪魁禍首不就是眼前的吳保嗎?他不能告訴吳保他嘴腫的原因。“沒什麼……”
玖笑秋若是把自己嘴唇紅腫的原因告訴吳保,估計吳保會記恨他玖笑秋的。
“我,總覺得有些奇怪。”靠在玖笑秋身上的吳保覺得自己的口中怪怪的,好像喝過了清粥,不過最讓他覺得奇怪的是……為何他的舌根會這麼痠痛?“我的舌根怎麼這麼酸乏?”
聽到吳保這麼說,玖笑秋身子僵直,呼吸一滯,極其‘不小心’地將喂吳保喝粥的事情說漏了嘴。“你絕對沒有從我口中奪取食物!”
玖笑秋忍不住在心中偷笑,這是他故意說給吳保聽的,雖然事情的順序是反著說了,可吳保確實是從他口中奪去了食物。
“你說了什麼?”吳保難以置信地看著玖笑秋,他從玖笑秋口中……奪食物?瞬間,吳保覺得有一種惡心的感覺自胃裡往上冒,控制不住地幹嘔著。“嘔……”
玖笑秋當做沒看見吳保的反應,將手中的藥碗放到了床榻上的平穩角落,咧開嘴壞笑。“你是第一個吻我的人,是不是該對我的清白負責?再說了,這一夜都是我在照顧你,也算是救了你的性命,俗話說得好,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滾蛋!”吳保轉過身抬起雙手狠狠抓住玖笑秋的衣襟,用充滿殺意的眼神看著玖笑秋,他可從來都沒聽說過那句俗話!“我吳保從沒聽說過這句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