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置身於戰火之中,一不小心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哪兒還有讓他可以靜養的時間?
看著耶律卿蒼白無血色的面孔,季琉璃滿肚子的氣都轉換為了心疼。“卿哥哥,照顧好自己。”
“好。”耶律卿輕柔地應了季琉璃一聲,心中一股甜滋滋的味道開始蔓延,這甜滋滋的味道正是名為‘情愫’的種子,在耶律卿的心上……生根發芽。
“對了,卿哥哥,我在樹林裡看到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在埋東西,等他們一走我便挖了出來。”季琉璃獻寶似的將懷中的玉佩及方巾掏了出來送到耶律卿眼前。“卿哥哥,你瞧。”
“玉佩?”耶律卿接過季琉璃手中的黑色物體端詳起來,待看清玉佩的真容後,耶律卿愣了一下,看向了季琉璃。“璃兒,你不覺得這玉佩在某些細節上跟你的尋親玉佩有異曲同工之妙嗎?”
季琉璃歪著腦袋仔細觀察墨色麒麟玉佩,以她的眼光看來,麒麟玉佩與她的鳳形玉佩顯然有著天壤之別。“一個麒麟一個鳳……哪兒像了?”
“我不是讓你看外形,看麒麟的眼睛。”耶律卿用手指指著麒麟金黃色的眼睛,這種在玉中灌注熔金的手藝可不是隨便的玉石雕刻師能夠完成的。
季琉璃順著耶律卿的手往麒麟的眼睛看去,沒看出麒麟的眼睛有啥問題,相反,亮晶晶的,炯炯有神。“它的眼睛怎麼了?”
“麒麟的眼睛被注了金,金的中間還有紅色琉璃,你忘了你玉佩上鳳凰胸口的地方也是注金及鑲嵌了紅色琉璃嗎?”耶律卿簡單地將麒麟眼睛處的奧秘告訴給了季琉璃。
沒想到季琉璃在治病救人方面出色,在玉石方面卻是個雛鳥。
“呀。”季琉璃如夢初醒般低呼一聲,麒麟玉佩的眼睛處果真是跟她的鳳形玉佩心髒處有些相似。
耶律卿根據玉佩的共同之處做了一個猜測,若真如他猜測的那樣,季琉璃尋找親生父母的進展就會快上許多。“或許麒麟玉佩和你的鳳凰玉佩是同一人雕刻成型的。”
聽到耶律卿口中的‘或許’,季琉璃的腦子瞬間清明不少。“也就是說,找到雕刻玉佩的人就能知道我身上的玉佩是何人之物,我的身世就可以弄清楚了?”
“是。”耶律卿點點頭,但他們現在手上只有這塊玉佩,又不知道玉佩主人是誰,尋找雕刻玉佩之人就猶如大海撈針,談何容易。“不過,找雕刻之人的前提,咱們要先知道玉佩主人的線索。”
“線索?”季琉璃垂頭喪氣地坐在了耶律卿的床邊,她哪兒去找什麼線索啊,人生地不熟的。
……
線索,玉佩的線索,不就是指包裹著玉佩的黑色方巾嗎?
“瞧我這記性,線索,我有!”季琉璃激動地從床榻邊彈跳起來,伸手進懷中掏出黑色方巾後揮舞著手中的方巾。“線索啊,這就是線索!”
“這算什麼線索?”耶律卿納悶兒地看著歡快亂蹦的季琉璃,就是一塊黑乎乎、髒兮兮的方巾罷了,算什麼線索?
“你仔細看看。”季琉璃蹦躂到了耶律卿跟前把方巾塞進他的手心。
對季琉璃半信半疑的耶律卿用兩手扯著方巾的邊角將方巾展開,他的視線被方巾上晃眼的金色刺繡吸引了。“墨白?”
“這兩個字就是線索。”季琉璃咧開嘴角笑了起來,這兩字肯定就是玉佩主人的線索了。
“墨白……墨白……墨白……”耶律卿不住地念叨著方巾上繡著的兩個字,他怎麼覺得這兩字這麼耳熟呢?等等……這不是那個人的名字嗎?“南宮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