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好久不見。”
“張總。”
這邊已經有人進來跟秦佑打招呼。對面的男人已年近不惑,他身邊的女人看上去比他小個三四歲,不過也應該是快四十的人了。
“這位是我太太,陸穎。陸穎,這位是我跟你提的秦總,年輕有為。”
“秦總您好,久仰大名。”
“哪裡哪裡。”秦佑說著這客套話,也跟對面的人介紹起了岑然——
“這位是我愛人,岑然。”
“您好。”
岑然端莊大方地跟張總和張夫人問好,張夫人忍不住誇贊道:“秦總真是好福氣,您愛人真漂亮。”
秦佑側頭看了一眼岑然,笑了笑,眼底的溫柔是藏不住的。
岑然微微垂眸,表面維持著穩重得體的形象,心頭卻已忍不住泛起漣漪。
在那一瞬她突然明白了,眼下的場合和他們那些富家公子在會所的聚會是不一樣的。
在他說出“這是我愛人”的那一刻,他就將她與那些富二代包養的女人們在性質上徹底區別開。
此時此刻,她擁有所有被富豪包養的女人們終其一生都在渴求的——
名分。
他不僅寵著她、愛著她、在她身上一擲千金,她更是被他視為“另一半”的那個人。
晚宴過程中多半男人與男人在一起談天,女人與女人在一起說地,人們總會尋找能夠和自己有相同話題的人聚在一堆兒。岑然和張總的夫人站在落地窗邊,她似乎對岑然印象不錯,就多跟她交流了幾句。
“姑娘你多大了?”
“今年十九,虛歲二十。”
“你比我女兒大四歲。啊,年輕真好。”陸穎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我跟著老張的時候,也跟你差不多大。不過他可沒用秦總那麼厲害,他那時候自己創業,吃的虧可多了,是後來女兒都上小學了,他的生意才漸漸好起來,有了如今的成就。”
“張總很幸運,有您在他身邊,一直不離不棄。”
陸穎笑了笑,“你這小姑娘,嘴真甜。”
“我說得是事實。”岑然倒不是故意阿諛奉承,“如今在這世上,唯有真心最為難求。您和張總的感情很令人羨慕。”
“好一個……唯有真心最為難求。二十歲的時候說真心,並不難,難的卻是真心不變。你知道,人總是會變的……在當下這個物慾橫流的環境中,比功成名就更難的,反而是保持著最初的本心。”
陸穎說完,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她笑了笑,又說:“算了,年輕人總歸都要經歷的,我也不必特意跟你說這些。”
“我會銘記在心。”岑然也喝了一口紅酒,“您說得有道理。很多人如果他們早一點能遇到您這樣的長輩提點,也許就不會走了彎路。”
陸穎聞言,只笑了笑:“我可真是越來越喜歡你這小姑娘了。”
說罷又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句:“秦總家底殷實,又年輕有為,盯著他的小妖精可多著呢,姑娘你可得看住了。”
這句話她是笑著說的,岑然俏臉一紅,抿唇一笑,“嗯。”
後來漸漸的也有其他一些人過來加入聊天,聚會就是三五成群,岑然也認識了不少人,正如秦佑是這些成功人士中最年輕的一個,她也同樣是這些太太們中最年輕的一個。和她年齡最接近的反而是一個自己創業的女企業家,二十八歲,就撈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大家聊得熱鬧,有時候碰個杯,岑然便也喝了酒。紅酒度數不高,她自認為能夠招架得住,不過她忘記了她喝酒是有些後反勁兒的——剛開始一直什麼感覺都沒有,等有感覺的時候就已經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