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華啞口無言,原來這麼多年,都是她看不清麼?
“選擇是什麼呢?選擇就意味著,得到一些東西的同時,就必須放棄另一些。因為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所以,才會有選擇這一說。”
而每個人所面臨的選擇都不同。
“現在,然然也是在做出她的選擇。”杜麗娟輕輕拍了拍岑文華的肩膀,“更何況,然然可比當年的你看事情通透多了。文華,我相信然然,他們這一輩的事……我們就不要再操心了。”
……
此時的岑然正像個粽子一樣裹著自己。
她剛剛洗完澡,柔軟的浴袍直接貼著身體。而此時的浴室正傳來流水聲。
她一時沖動說了“晚上一起睡”,現在反悔已經來不及了。直到她現在都依然很懵,不知道現在在發生什麼。她用被子緊緊裹著自己,像是冷一樣,可是房間的暖氣明明很足。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讓她覺得腦殼痛。也許她是該好好放鬆一下了,他說這幾天天氣不錯,打算帶她去溫德米爾湖坐船看看風景。
正想著,秦佑已經洗完澡從浴室走了出來。他的發絲仍舊有些濕,寶藍色的浴袍披在身上用帶子隨意一系,鎖骨露在外面,還能若隱若現看到胸膛,頗有幾分慵懶而浪蕩的貴公子的感覺。
和白天見杜楚嵐時那西裝革履禁慾系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岑然又往床裡面縮了縮。
“你那麼怕我?”
他笑,長臂一伸就把她拉進了懷裡。
岑然的臉紅得發燙,這好像是他們之間最親密的一次。秦佑抱著她,感覺她的身子好軟,彷彿他輕輕一捏她就碎了似的。
“唔,睡……睡覺吧。”
“……”
說著岑然就鑽進了被子裡,“好睏。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今天哭了太久。”
秦佑躺在她旁邊,從身後抱住了她。
“你……你幹嘛……”
岑然雖是背對著他,可是他能夠看到她的耳根已經發燙了。
“我什麼都不會做的,就這樣抱著你。”說著他的手臂又緊了緊,“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落一滴眼淚,我發誓。”
岑然聞言,身子微微一怔。她轉過身來,兩個人面對面,近到可以呼吸到彼此的呼吸。
秦佑伸出手,輕輕將她鬢角間的碎發撥到耳後。
她笑,眼底一片澄澈。他突然湊近了她,“把眼睛閉上,好不好?”
她閉上眼,同時問了一句:“你要幹什麼?”
“我想親你。”
話音未落,她的睫毛顫了顫,就感覺到他的唇輕輕落在自己的眼睛上。
她有些癢,忍不住笑:“你……你幹什麼?”
“你今天眼睛都哭腫了,我心疼。”
她靜靜躺在他臂彎裡,此時此刻他們就好像一對在度蜜月的新婚夫婦。
“那些淚水,給我過去的那些年一個交代。”她說著,又抬眸看他:“像你說的,把壓抑了十八年的情緒發洩出來,然後從此以後,好好生活。”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將她抱得更緊。
“是啊,好好生活……看你不開心,這樣,我明天再帶你去逛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