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看他一眼，臉上的複雜依然沒有消散，直接把裡面的東西全部倒在茶几上。
然後，放在最上面的那一張材單子，很顯眼地擺在她眼前。
她甚至都不用湊近，一眼就可以看到上面寫的什麼。
死胎……
所以當時……她在醫院裡生下的那一個孩子，是死胎。
這兩個字著實讓她心中一驚，彷彿就看見一個活生生的胎兒，出現在自己面前，卻沒有呼吸。
某種難以言說的感覺湧上心頭。
她慌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直接讓身邊的人把那些東西收起來。
“怎麼會，怎麼回事？怎麼可能！”
她不相信小聲嘀咕道。
站在她身邊的人，也聽到了。開口解釋：“太太，這個絕對是真的，我已經找到她的主治醫師，當時就是她在跟進她的病情，好像那個孩子的事兒給她的打擊特別大。
以至於到現在，都還沒能記起關於之前的那些事情。”
“什麼意思？就是說忘記了以前的事情，忘記了以前那個孩子，是跟誰的？”
“對，這個醫生說，她後來都還時不時地會到醫院檢查。但腦部問題，醫生也無能為力。”
“這一家醫院在哪裡？”
“醫院並不是我們B市的，而是A市。”
“A市？”
“對。”
“那怎麼確定她到現在記起來沒有？”萬一她後來記起了呢？
可現在她拿到的這些資料來看，不像偽造的。還有醫院的醫生作證……
那麼如果真的是這樣，之前她想的那一些，又全部都被推翻了？
可秦慕陽為什麼還會對她這樣？
她實在覺得有點問題，依然不打算放過：“這樣，你現在去幫我做一件事。”
“太太您說。”
“過來一點。”等他湊近，她才輕輕在他耳邊說著什麼。
“好的太太。”他回應，然後離開。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呢？什麼醫院，什麼記不起的？”
秦母這邊心裡都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突然就聽到有人問了一句。
是秦峰，秦老爺子。
“爸~”秦母連忙叫一聲，起身走到他那邊，把他扶過來坐下。
“你怎麼忽然下來了？不是已經休息了嗎？”
要不然她才不會在客廳裡說這一些事情。看來以後還是要多一個心眼，什麼事情都回房間裡再說。
“睡不著就下來坐一會兒。”秦峰說：“對了，我剛剛聽到你們說醫院，是不是浩兒的事情有著落，有轉機了？”
“爸……還沒有。我們剛剛只是……”
然而，剛剛她沒有注意茶几上面的東西，早知道應該收起來。
現在已經被秦峰拿到手中去……已經開啟……
“這是什麼？蘇念初？……”這個名字……他覺得這麼熟悉，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