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金黃黃的一片，風一吹，葉子就落下來，掉在地上，掉在他們的身上。
程念恩剛偏過頭，就看見她頭頂頂著一片樹葉。
原地停下。
林小冉也跟著頓足，只感覺他的手劃過自己的頭頂，她覺得接觸的地方微微有些發麻。
下意識的輕輕閉上雙眼。
“吶。”
程念恩叫她，拿著樹葉輕輕在額頭上拍了拍。
她睜開眼，就看見面前的金黃。
是一片很完整的樹葉，色澤也好。
林小冉瞬間就被吸引到，直接從他手中接過去。
“哇，這個好漂亮。”
她眉眼裡都藏著笑，低垂著頭仔細看樹葉。
“帶回去用來做書籤挺不錯。”她說：“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大道兩邊也有很多這樣的樹，每次到了深秋，從哪裡見過，就會時不時的在摘取一兩片，我的每一本書基本上都夾雜在一片或者多片樹葉，看到哪一頁就放到哪一頁，之後想要繼續回顧，就不用放很多心思。”
“那你還需不需要？我再給你弄兩片？”
她搖搖頭，對著他笑：“不用了，就這一片夠了。”
況且剛剛偏偏就落到她的頭頂，是他親自交給她的。
另外摘取，意義都不一樣。
“好。那我們走吧。”
“好。”
兩個人慢慢靠近公交車站牌，可不知是心有靈犀還是大家都有點捨不得分開，快要到公交站牌的時候，兩個人突然停下來。
“你……”
“你……”
幾乎在同一時候一起說話。
“你先說。”
“你先說。”
“……”
兩個人相視一笑。
程念恩：“女士優先。”
林小冉笑著點點頭，並沒有扭捏，直接道：“真的不用我送你進去？反正現在還沒到點，我回來還有公交。”
“你想跟我一起進去？”
他的語氣有些輕佻，彷彿在說：你就這麼捨不得離開我？
“額……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