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連續三天都沒清醒過來，秦慕陽醫院公司兩頭跑，還得分身去見那些有股份的人。
其中當然像張大仁這種作為首見的人。
這一天，兩人約在一家飯店。
某個包廂裡，裡面安靜一片。
秦慕陽聽完他剛剛說的話，輕輕敲擊一下桌面，彷彿在思考什麼。
碩大的瞳孔漆黑而沉，沒人能看得懂他在想什麼。
忽然開口：“所以張總的意思是……你不打算把股票丟擲來？即便我今天給一個更高的價格？”
“是的，秦總。”
張大仁對著他點點頭。
之前他已經嚐到那個女人的甜味，自然不會輕易放手。
再說，他都已經活到這個歲數，其實錢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個數目罷了。他早已看透人生，一閉上眼什麼都不知，要這麼多做什麼？
還不如靜下心跟自己喜歡的人周旋周旋。
若是她可以從秦家跳出來，他不介意跟她在一起。
“為什麼？”
商人看中的永遠只是利益，若是在他眼中，利益都不看。是因為什麼引起的？
目前，秦家代表的就三個人，父親秦峰，大嫂蘇琪，另外一個就是他自己。
他和父親萬萬不可能，那麼就只有另外一個。
張大仁聽他這麼一問，哈哈大笑兩聲，隨即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這才慢吞吞地說：“不是做每件事情都要有原因的，也可能就是我當下不想了，我留著，可能按照目前的形勢會往下跌，但誰說得定？”
他很官方的在回答他的問題。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盯著，秦慕陽雙眸如同獵鷹，要在他身上看出一個洞來。
最終，他沉聲開口：“張總這話說的太過牽強，那我就暫且歸納為你不想說。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有些人能不能動，我希望你心裡有個數。
至於你手中的股份，不管是流入到我們家裡的哪個人手中，對我來說其實都沒什麼兩樣。”
張大仁聞言怔住，稍微緩緩，唇角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秦總……這是因為自信？還是說，就像外人傳的那樣，你壓根兒就……”
“隨你怎麼想都可以，就這樣吧，有時間我們再約。”
秦慕陽一句話說完，直接起身離開，一秒都不願意多待。
留下他一個人在包房坐著，盯著他離開的方向看了很久。
其實像他這樣的，真正是嚴格意義上的商人。人還不過三十，自己的公司、產業都已經做到業界頂端，完全沒有靠家裡。
這是令人很佩服的，但同樣有一點，這樣的人能夠迅速發展，是因為沒有缺點。
沒有人能拿捏得到他的主心骨，他缺失的那一根肋骨。
難道這個人真的就沒有感情生活？像外人說的那樣不近女色？
結果當然無從得知，很快他也起身離開。
……
醫院病房，照看完秦峰，秦慕陽就出來。
某個空房間裡，秦慕陽坐著，陳毅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