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寶寶，別怕，我在，我在你身邊。”秦慕陽隔著被子靠在她耳邊說：“別怕，我會保護你，沒人再敢欺負你。”
“不不要，秦慕陽，你走吧，我我不值得你這樣做。”
“小初。”秦慕陽聽她這樣說，直接把她蓋在身上的被子掀開，讓她的頭出來，她感覺到光線照在自己身上，連忙往被子裡躲。
秦慕陽卻直接把被子抓開，丟到地上去，兩個人面對面盯著對方。
半晌，蘇念初反應過來，伸手推他，很抗拒地說：“你快出去，秦慕陽，麻煩你快出去，我現在誰都不想見，出去。”
“小初，我不會出去，你先冷靜。”
秦慕陽反握住她的手，令她不能動彈，迫她與自己對視。
蘇念初瞧見他眼中沉亮的光，彷彿碧綠深潭，潭中還有一個小漩渦，讓人陷進去，一時間忘記自己要做什麼。
“冷靜。”秦慕陽重複一聲，看她不動了，伸手把她擁入懷中。
“小初，沒事，一切都有我，沒事。”秦慕陽繼續安撫她。
他的懷抱寬闊而溫暖，嗓音低沉，能讓人的心境也跟著沉靜下來，她竟下意識就抬手想要回抱他。
卻在手觸碰到他的襯衫時，彷彿觸碰到灼熱的碳一般，連忙縮回來。
“不，不要，秦慕陽，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她一隻手抵在他的腰身上，推開他：“秦慕陽，別別髒了你的手，髒了你的身子，我我已經不乾淨了。”
天知道她說最後那一句“我已經不乾淨了”用了多大的力氣，嘴都在顫抖。
而於秦慕陽來說，也是同樣心痛，像是被千萬條蟲子同時啃噬一般，骨血都在抽著疼。
別髒了你的手，髒了你的身子。
他在想，要是當時真的發生了什麼，這女人肯定會一直躲著他，不會讓他靠近。
但幸好，命運待他不薄，讓他趕上了。
“小初。”
“別，秦慕陽，別動我。你走吧。”
“別這樣小初，靜下來，冷靜聽我說。”
“不，你說什麼都沒用。”蘇念初自己從床上站起來，遠離他，秦慕陽跟著站起來，卻被她一隻手伸出來制止住：“停，秦慕陽，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可能再賴著你，我現在不配了，我不配。”
她語氣頓了頓，臉上是異常複雜的表情，眉目都凝在一起。
繼續道：“我會離開這裡，我儘快離開這裡，以後，就當我們重來都沒有認識過吧。”
“蘇念初，你碰上一點事情又要逃避？”
就像以前，只要事情不對勁兒，不管不顧說什麼都要離開，甚至還會悄無聲息離開。
每一次都要他放下所有事情，到處去找？
好不容易才重新找回來，現在又要走？
“是。”
蘇念初沉聲咬唇道。
秦慕陽沉默，她不打算繼續說，轉身想走。
快到房門口，被秦慕陽三兩步上前，困在懷中。
將她轉過圈抵在門板上。
這一幕熟悉地讓她想起之前被那個男人抵在牆上的情景。
“求求你，別動我，別動我”
她縮在門板上，雙手護胸，弱得像一個受到傷害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
秦慕陽眸光一沉，心臟像被千金重石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