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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真的。”昊玥道，“你們無法吸收到靈氣固然因為這鏡子已經無法釋放更多的靈氣，也跟你們這片天地完全被封閉了有關，外頭的靈氣無法進入補充，所以這裡面的靈氣自然越來越少。”
他沉吟了一下，“依我計算，說不定這鏡子在三年之內就會進入沉睡，小天地剩餘的靈氣頂多隻能支撐個五年，到那個時候，裡面的花草生物還能活下去，但依賴靈氣而存的諸物就……”
他瞥了兩只妖精一眼，雖然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對於這兩只依賴靈氣修行的妖精來說，沒有了靈氣的補充，很有可能會修為倒退，甚至退化為原身。
這對於已經能夠變化成人身的妖怪來說，就像是已經學會了做飯的人，讓他回去原始社會茹毛飲血，大概會非常難以接受。
兩只妖精對望一眼，正如昊玥所想，想到自己要回去過過去那種渾渾噩噩，大魚吃小魚的日子，兩個家夥臉色都有點發青。
“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救嗎？”鯰魚精忍不住開口。
蛇精也不敢再一臉反社會的表情，而是變得非常認真非常乖。
昊玥道：“這鏡子如果有靈，它的器靈當之無愧就是此間的器靈，只是我剛才感受了一下，這鏡子損壞過於嚴重，裡面的器靈大概已經隕落了。”
鯰魚精聽到這麼文縐縐的話語，忍不住傻傻問道：“隕落就是死了的意思嗎？”
昊玥瞥了它一眼，“也可以這樣說。”
“那可怎麼辦？”
昊玥沒說話，他剛才餘光所及，見到自己說到器靈的時候，那面鏡子忽然閃了一下，有所反應，倒不是他所想的死掉大半的法寶模樣。
他心中一凜，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法寶當真厲害成這樣，就連靈氣都消耗殆盡了，難道裡面的器靈還沒死亡？
他一言不發的蹲下來用手摸索著古鏡，指尖冒出一縷靈氣，緩緩探進古鏡內，探問著它裡面的玄機。
昊玥臉色凝重，兩個妖精以及府青自然不敢打擾，都屏息靜氣的候在一旁。
過了片刻，昊玥微蹙的眉頭輕輕一軒，果然讓他發現了異常之處。
他不由看向旁邊一臉緊張的兩只妖精，內心沉吟，覺得此事說出來實在難以讓人接受，就算是兩只單純沒心機的妖精，也不見得能相信他，此事當真難以開口。
鯰魚精倒是看出了他臉上的猶豫，直接開口說：“咱們現在的境遇已經夠壞了，我和老蛇已有心理準備接受更壞的訊息，前輩但說無妨。”
昊玥順著臺階往下爬，點點頭說：“倒也不是純粹的壞訊息，對於你們來說，可能還是好事。”
“好事？”一興奮，蛇精的聲音又高了八度。
這一次連兩只妖精都發現了，那古鏡聽到它們的聲音響起時，鏡面會掠過一個模模糊糊的光影，一閃而逝，看上去有點熟悉，但想要仔細分辨的時候，卻又消失了。
難道這寶貝跟它們相處日久，竟然對它們産生了什麼感情？
心裡閃過這個念頭，兩只妖精心裡都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