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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門弟子堅信就算是當眾一問，對方又有什麼法子。
於是他繼續保持彬彬有禮的樣子，甚至半彎下身來，看著小璃問道：“小丫頭，你說你自己是誰？”
問這話時，看門弟子多了一個心眼。他問的不是，“小丫頭，你說你是什麼？”而是問，“你是誰？”
如果問對方你是什麼，很容易就會誘使別人把對方往不是人的方向去想，他必須杜絕這種可能。
至於問到“你是誰”則是給對方佈下了一個語言陷阱。
只要對方順著他的問題回答出自己的名字，又或者透露出自己跟某人的關系，無論是哪一種，都足以證明對方承認自己是人類。
對方雖然是個看起來不過四五歲的小姑娘，但他也不排除她早就被她身邊大人教壞了，比如說那個小氣莽撞的家夥。
看門弟子雖然打算得很好，但小璃很聰明，最重要的一點是，之前白依依在跟她說這個計劃的時候，讓她以為現在是一個遊戲。
小孩子對遊戲總是有著大人難以理解的熱情和投入，所以小璃認為這個叔叔現在的問題，就是遊戲的第一個環節。
小璃的心裡想，哈，遊戲開啟了。
於是小姑娘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光芒，脆生生的大聲的回答：“我是白依依的契約靈獸。”
這一聲又亮又響，像是一個剔透的琉璃擲於地，清亮之中，又帶著隱隱的震撼。
這種震撼自然不是因為小姑娘的境界太高，而是因為她說出的話實在出人意表，所有人都覺得很意外，有點被她囧著了的感覺。
所有人一愣之下，隨即的反應都是想笑。
看門弟子笑不出來，他臉色變得陰沉，冷冷道：“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白依依道：“因為這根本就不是笑話。”
看門弟子說：“不是誰說自己是靈獸，她就是靈獸，她……看起來明明就是一個人類。”
“有些事情不是看著像就是的，其實我看你也很像靈獸，但你確實不是。”白依依認真的說，不動聲色的損了對方一下，令到看門弟子的臉色更難看。
“這些確實不是一個人能說了算的，但這裡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難道你覺得大家都是瞎子？”看門弟子開始把火引到大家身上。
這時是在緊張的考試之前，有些人覺得這個小插曲挺有趣，也有人覺得更不耐煩。
“對啊，怎麼看這都是一個人，不能硬說自己是靈獸嘛。”有人大聲說到，隨即引來一片附和聲。
看門弟子對白依依作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攤了攤手：“你看，這裡所有人都覺得她不可能是靈獸，如果你堅持己見，不肯讓她參加考試的話，要不就是她離場，要不就是你放棄考試，跟她一起離場。”
他作出一個請出場的手勢，“雖然我很抱歉，但這場考試是很嚴肅的，不能允許有人在此胡鬧。”
“我當然不是在胡鬧，胡鬧是你們，你們睜大眼睛。”白依依理直氣壯的說：“小璃，讓他們看清楚你。”
隨著她的聲音響起，乖巧坐在馬紮上的小璃，竟然平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