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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現在殺了你,她就會忘了你。”夜瀾少君紅著眼睛瞪著躺在床上的肖驍,對方的脖子細長,跟荷花梗兒差不多,只要他伸手一掐……
他傷心過後,卻又覺得自己不告而別很遜,即使有可能爭不過,還是要來當面質問白依依一下。
他來的時候自嘲,自己也許還真有點受虐的體質,明知會被一次次的打臉,還是非要湊上前去,他想求個明白,為什麼自己對這個白依依就是入了魔,非要對她如此執著,他也想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在哪次被她傷過後,能終於死心,跟她恩斷義絕。
想不到白依依沒有在客棧,房裡只躺著個肖驍,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他一瞬間心裡起了殺機。
肖驍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濃濃的怨念和殺機,抬眸坦然跟他對視:“依依為了治我的傷去了一處很危險的地方,相信如果你這時殺了我,一定會給她留下刻骨銘心的印象。”
“什麼危險的地方?”
“白鹿崖。”
這個名字一說出,夜瀾的臉色就變了,“她去那裡做什麼!”
“找火鳳翎毛。”肖驍並沒有重複一遍是為了給他治傷,這時候激怒對方不是明智的做法。
夜瀾跺一跺腳,飛快的從他面前消失了。
肖驍的臉上露出一絲嘲弄的笑意。
他並不是一個大方的人,把夜瀾指點去接應白依依,很有可能又重新撮合他們,如果可以選擇,他是絕不會這樣做的。
但即使要冒失去白依依的風險,他還是這樣做了,因為白依依正面臨未知的危險,生離死別是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無論要他犧牲什麼,他都是願意的。
白依依激走夜瀾,心裡絕不好過,卻不能在肖驍面前露出一絲異樣,不敢多耽,隨即就離開客棧出發了。
她用之前自己縫制的布包塞了點幹餅饅頭,又帶上一皮袋的清水,在灶間找了點煤灰,穿上一套小號的男裝,拿黑龍友情提供的龍涎稍微改變了一下面容,又塗黑了臉面,戴上鬥笠,揹著劍就往落雁山出發。
萬山聚會舉辦在即,不少門派都在往這邊趕。比較高大上的門派就用各種各樣的法寶代步,把趕路當成遊行秀。比較寒酸的門派就用駿馬等牲畜代步,也有些自詡風雅的散修,仿效老子當年入函谷關,是騎牛的。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白依依這靠雙腿步行的,是寒酸中的寒酸。
幸好落雁山並不遠,她走了半日便到了山腳。山上的天一劍門是這次主辦方之一,早有門派弟子下山設了個待客點,負責來客登記,如果接待的是貴客,就用紙鶴通知山上早作準備,還會分撥出一名弟子特地領上山去。
至於像白依依這種寒酸的散修,他們甚至連登記都是懶得招呼的。
沒人過來招呼她,也就沒人問她是從哪裡來的,正中她下懷。
本想偷偷溜上山去,但她一挪動腳步,就教盯上了。那是兩個杵在上山正道旁的兩個弟子,她走到哪裡,眼神就跟到哪裡,沉著臉,顯然只要她敢過去就會出言驅趕的。
白依依知道自己這一身打扮,看在人家眼裡,跟乞丐無異。
山上正在舉辦盛會,怎麼會容個乞丐上山去影響形象呢。
不得已退了下來,想到要在後山找條小路爬上去了。
這時她忽然聽到有人問道:“這位道友,是來參加聚會的麼?”
轉頭一看,隔了幾步遠站著一個身穿錦繡長袍,面目俊俏的年輕公子,一雙含笑的眼睛正在饒有興味的打量著她,看上去有點眼熟。
她退後一步,站在這裡,又想上山,不是要參加萬山聚會又是什麼,這人明顯是上來搭訕的,她心中警惕,不搭理他,一面心裡想,這人好眼熟,在哪裡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