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要不是帶辰濤來了,隨便打殺就是,哪裡用得著這麼麻煩。
為了怕被辰濤看見,他故意半側身體,裝成打量被吊起那個人的模樣。
看到被吊在屋樑下,遍體鱗傷,亂發披面,奄奄一息的嬌小少女,跟只被雨水澆濕的還沒睜眼的小乳貓似的,明明已經失去知覺,卻不時的抽搐一下。
不知怎麼的,摘星竟然覺得心裡莫名的一動,那彈出去的手指,收回了大部分力度。
這時辰濤走了進來:“這個丫頭弄出瞭如此多事,當真讓我頭痛,但到底是我的手下,讓她在外面受罰實在不妥。”
徐若琳瞪了他一眼,心道:你又來這一套。
辰濤察覺到她的視線,笑眯眯的轉過頭來,“或者若琳散人想在這裡看我親手處置她,也並無不可,只是恐怕弄髒了散人的莊子。”
徐若琳想到他上次說要把活人的手砍下來做盆栽,心裡一陣生寒,收回視線,再也不想跟他對視。
摘星真君這時說:“你就把人帶回去吧。這丫頭咬傷了若琳,你不可輕饒。”
辰濤微微欠身道:“理應如此,不然豈不是說這世上沒有皇法麼。”
直起身來,走到房梁下面,揮手割斷了繩索,把白依依接在懷裡,在肩膀上扛著。
他轉首笑道:“多謝真君今日人情,來日但有瑣碎事情,盡管來找我。”
摘星真君從地上撿起丹鳳玉佩,拭幹上面的血跡,又是莫名一陣心煩意亂。
他皺著眉頭,朝辰濤揮揮手,再也不想搭理他了。
徐若琳看辰濤扛著白依依走了,不依道:“爹,他來討人就讓他這樣討走啦?”
摘星真君翻來覆去的研究玉佩,皺著眉道:“若琳,我先回去看看這個玉佩出了什麼問題,你的手指念個長春訣就能好,我找個丹師給你。”
說著攜著玉佩就走了。
徐若琳看著空蕩蕩的房梁,氣得直跺腳。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這死丫頭,真是怎麼弄都弄不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