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小哥呵呵幹笑,“我眼神不好,我道歉我道歉,你們繼續練習,繼續!”
說罷,他飛快地退出來,一邊走一邊摸出手機:
“大八卦哦,陳辭小哥約小妹妹小弟弟在冰場過夜!!!”
寂靜的凜風後勤工作群霎時熱鬧起來:
“冰場過夜什麼意思啊?”
“集訓啊?”
“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聽起來好汙呀!”
……
“三個人睡一起呀!” 值班小哥強調,“陳小哥解釋說是訓練了一夜喲!”
群眾a:“……”
群眾b:“……”
值班小哥不滿了,抱怨:“你們怎麼那麼沒勁的,一點兒想象力都沒有。”
“是你剛來我們凜風,不瞭解這行的情況,想象力太豐富了好吧。”終於有老工作人員出來解釋了,“他們攻難度的時候,什麼怪招都敢想,睡冰場簡直是小菜一碟好嘛。”
說著,發了張曲瑤端著飯碗,眯著眼睛在那聞的照片。
“我聽食堂小李說昨天晚上,曲瑤姑娘晚飯都沒吃,就聞了五分鐘味道——據說新搭檔要來了,她得開始減肥,控制體重了。”
因為訓練,所以睡在零下的冰場裡?
因為要減肥,所以用聞味道代替吃飯?
捧著手機的新新社會人值班小哥,有些茫然地看向身側的白牆。
牆上印著藍色的凜風會徽,風帶起氣旋,於冰天雪地中披荊斬棘。接著是一大串裱在鏡框裡的花滑文化資料,盡頭則是當年霍斌老教練的兩幅篆體:
合抱之木,生於毫末。
石以砥焉,化鈍為利。
比賽的地點,就約在北極星的綜合館。
三人苦哈哈地擠上計程車,楊帆忍不住八卦:“偶像,你們運動員平時是不是特艱苦呀?都世界冠軍了,連個代步的車都沒有,真叫人敬佩。”
陳辭有點尷尬地笑了下,“……我車送去修了。”
楊帆馬屁拍在馬腿上,立刻改風換舵,“代步車嘛,是應該要有的,不然出門多不方便。”
前面的簡冰輕哼了聲,不著痕跡地摸了摸火辣辣的膝蓋。
——剛才託舉落冰那一下,真的摔的挺狠的。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9點30分了。不堵車的話,估計能留個五分鐘時間上洗手間;堵車的話,就說不準了。
35分,40分,45分……時間越來越近,簡冰忍不住催促司機:“師傅,能不能再快點?”
司機師傅淡定地指指前面堵得嚴嚴實實的路面:“怎麼快?飛過去?”
簡冰再一次拿起手機,9點52分,距離北極星的直線距離倒是不遠了。但馬路卻不是筆直的,前面還有彎道,還要繞過市政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