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看到一個更優秀的你。”
第二天,在機場分別的時候,他抱著她抱了很久,久到肖焱都急了,以為他臨時變卦耍賴不走了。
道別時,黎末在他手腕上戴上一根紅繩穿著小木石的手鏈,她舉起手,她手上有一模一樣的一根。
“這是我媽在寺廟幫我們求的,你要好好戴著,保佑你一直平安。”
他望著眉眼彎彎的她,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黎小末,你也好好好的。”
她笑著點頭,忍著心裡的不捨,對著排隊準備進去的他揮手,一直是溫婉笑著的模樣。
離別時,她笑著的樣子,一直在他心裡定格,久到他常常後悔,後悔自己沒讓她跟自己一起走,後悔自己太過沉浸於當前的幸福,把過去拋得太過幹淨。
他在外地拍戲的每一天,都會跟她打電話。
高原訊號不太好,常常影片到了一半就自動切成了語音。
他們打電話可以打很久,她話少,他絮絮叨叨地跟她分享這次拍電影的點滴,她也喜歡聽他激動的語氣,聽他偶爾得意地告訴她導演誇獎他了,而他總不願掛電話,直到聽到那邊的她睡著後淺淺的,均勻的呼吸聲,才肯結束通話。
她收到很多他發來的照片,他瘦了,也黑了,五官在高原的烈日下也被曬得硬朗些了,但他眼中的風采更盛,她知道,他是真正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所以才會更加明朗。
她,也默默地替他高興。
他離開的第十二天,黎末一個人去醫院看醫生,想開一些孕婦的補品。
最近她腿總容易酸,她懷疑是有些缺鈣了。
在婦産科的那一樓層,她意外地又碰到了溫潯。
看到她,他灰敗的眼神閃過些許的光亮,既然碰見了,黎末停下來打招呼。
“你怎麼在這裡?”她心中略微不解。
溫潯的眼神閃過悲痛,又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
“溫葇流産了。”
黎末一愣,有些難以置信。
溫潯的拳頭不知不覺收緊。
“她嫁了一個畜生!她懷著孩子他還打她,連畜生都不如!”
“昨天送到醫院全身都是血,孩子已經救不回來了。”
他難得沒了平日的冷靜溫和,從眼神能夠感受到他顯而易見的憤怒。
黎末心裡湧過不忍,也有對溫葇的可憐。
一個母親,被自己的丈夫打到失去孩子,該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
“溫潯,你帶我去看看她吧。”
他沉默地點頭。
進入病房,她躺在床上,眼睛緊閉著,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對這個世界失望透頂,不屑於睜開。
黎末看到她眼角還有很深的淚痕,心裡也湧過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