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燁在舞悅的勸阻下,也懶得再爭執,那名銘師也是罵罵咧咧了幾句,隊伍還在往前移動。
舞悅見赤燁受了傷,上前替其包紮。
“我沒事,舞兒,你的身體?”
赤燁一臉擔憂,望著嬌妻又消瘦了幾分的俏臉。
他是男人,又是妖族之軀,身子比舞悅要強壯很多,為了躲避星河老祖,他們在雨林裡躲藏了數年。
舞悅對雨林裡的氣候,並不適應,她憂思又多,這些年身體一直不大好。
“我不礙事,只可惜了那些子民們,他們……”
舞悅想起雨林裡死去的那些奴民,眼底一片憂傷。
“舞兒,我們已經盡力了。”
赤燁也是嘆了一聲。
白日飛昇已經過去百年,他們這一批當年黑死星天難下劫後餘生的人,成為所謂的天人也已經百年了。
當年飛昇時,他們正在天罰戈壁。
本以為,躲過了黑死星天難,是一場天大的幸運。
可是直到飛昇後,來到完全陌生的環境,面對比原本的敵人強上無數倍的入侵者們,赤燁才知道,曾經以為的美夢,分明是一場噩夢。
最初,他和舞悅在尋找自己的族民和孩子們。
可一直沒有收穫。
他們只找到了一些妖民和一些神界的神民,他們都是在白日飛昇時,莫名其妙飛昇成天民的。
舞悅和他理所當然成了那些人的領袖,他們一起對抗包括星河老祖在內的外來勢力。
可這百年裡,他們過得是什麼日子,只有他們才知道。
每日都是面對戰亂不斷,每日都面臨新的死亡。
對方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他們一直苦苦抗爭。
“我真想,這一切都只是場夢,為何我們要成為天民。”
舞悅看著身旁,飽受折磨,變得麻木沒有半點表情的同伴們,再想想他們被奴役的親朋們,眼底一片悽楚。
曾幾何時,他們居住在和睦的妖界,國泰民安,萬事安寧。
可一場黑死星之難,讓這一切都顛覆了。
“靈位!”
舞悅忽是想起了什麼,她神情侷促,她的靈牌,那塊刻著六弟和六妹的名字的靈位。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掛念著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