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笙獨自坐在一個破舊的院子裡,他到這後就發現白汀不見了,不過也沒太擔心,既然是針對他,他不出事,白汀就沒事,那就等著唄。
燈紅酒綠中的院子有種夢幻的感覺,各種全息影像在空中游走,天空的陰暗完全不能帶給這片繁華的夜景絲毫的陰鬱。天大地大,一個人的世界能有多大呢?藍笙不知道,他在嶽東省待了近20年了,也想過出去走走,可又沒有什麼目標,嘉陵是唯一一所嶽東之外可以屬於他的城市。
“隱約雷鳴,陰霾天空,但盼風雨來!”隨著藍笙的淺淺低吟,天空中一道閃電“呲喇!”一聲,夜幕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隨之風雨大作,一股泥土的氣息猛然鑽入了藍笙的口鼻之間。
“下一句是‘能留你在此。’嗎?”一個聲音從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傳了出來。
藍笙略微驚訝:“沒想到你能對出下句。”
一個身影緩緩走了出來,也沒顧得雨水,笑了笑:“那是以前日本的一首詩!”
“嗯,沒錯,怎麼,沒有帶雨傘,等不下去了?”藍笙滿臉的戲謔。
那道身影愣了愣,笑了笑:“你說對了,真沒帶。”
“那就過來,我有傘。”藍笙手中光芒乍現,一把雨傘緩緩浮現。
那道身影愣了愣,“魔術嗎?”
“算是吧!”藍笙沒打算再耽擱時間,撐著傘走到了那道身影的旁邊,說道:“走吧,帶我去找白汀。”
“你怎麼知道我是來幫你的?”透過密集的雨水,霓虹燈的光芒打在這道身影上,隱約可見是個和藍笙一般大的青年,金黃色的頭髮,深藍色的眼眸,應該不是嘉陵人。
藍笙一種看白痴的樣子:“無論是哪方勢力,都會帶我找到白汀。”
那金髮男子苦笑一聲:“也是,那走吧,我哥哥想見你!”
“嗯!”
兩道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遠處的雨幕中,無人察覺到,此時在街道的另一頭,一道青色的光芒一閃而逝。
——
華東軍區的一棟別墅裡。
左思存和珀安坐在一間昏暗的房間裡。
“那些人是一群宇宙海盜,我已經查到了他們的底細,身份不用懷疑,可他們嘴很硬,究竟為什麼追捕你就不得而知了。”珀安一種蔑視的口吻,在他看來,不過是一群跳樑小醜,如果不是左思存剛執行完那個任務,哪能如此狼狽?
左思存說道:“我的任務是陳靜流將軍直接下達的,除珀安將軍您外就沒有其他人知道了,一群宇宙海盜如何得知又為何要追捕我,這個問題……”,左思存喃喃說道。
珀安大笑:“如果有人敢對你動手,那這人哪能那麼容易查出來?如今局勢十分微妙,三戰結束十年間,經濟久久未能發展,為何,因為我們都知道,還有一場戰爭在等著我們,軍隊建設和資源掠奪一刻都不能停息!你是靜流的心腹,有人開始盯上你也是正常。” 說話間,珀安的天訊開始跳動,珀安說道:“說曹操,曹操到!”
天訊開啟後,一個穿著實驗服的身影出現在半空中,黑髮如墨,劍眉如鋒,而眼睛卻是幽藍而又深邃,面帶微笑,像是有什麼開心事似的。 左思存看到這人立刻行了個軍禮“將軍!”
這就是如今亞歐聯邦軍隊的實際掌控者,陳靜流上將。很多人認為陳靜流是軍校出身,其實不然,珀安雖然畢業於西點軍校,可陳靜流卻是實實在在的一個物理學博士。他們的友情也並非像傳言中那樣充滿了傳奇,沒有那麼多的旁枝末節,他們是一個父親養大的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異姓兄弟。
點了點頭,陳靜流笑著說道:“思存,聽說你差點被人截了胡?”
左思存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是我大意了,讓將軍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