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安側頭看他,莫名的感覺到他的痛苦,“你沒有打麻醉藥?範醫生,你接著手術!”
將手裡的手術刀交給範醫生,唐安安看向護士,“準備麻醉。”
“沒用的,醫生,我們長官麻藥不耐受。”
唐安安拉下口罩,看著說話的軍人,不敢置信,不耐受的原因可是很多的,但現在也沒有時間去問,“範醫生從現在開始加快你的速度,他這邊我來解決。”
“醫生你一定要幫幫我們長官。”張副官緊張的說著。
“閉嘴!”唐安安看到護士拿過來的毛巾,扯下口罩拿過來,看著額頭青筋凸起的男人,“現在張開你的嘴。”
裴銘瑄冷冷看著她,她這是在命令他嗎?
“我是醫生,現在你要無條件的配合我。”
裴銘瑄緩緩張開嘴,唐安安折疊好毛巾拿過去,手肘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手一抖毛巾掉落到地上,驚得低頭去撿,男人的臉驀然放大在自己的面前,唐安安感覺到了嘴唇的濕意。
這男人,在吻她?
“你很主動!”男人目光極其挑釁。
唐安安聞言瞪大眼睛,她哪裡主動了?
明明沒有。
回想剛才的事情,她是低頭想要去撿毛巾的,絕不是吻他好嗎?
他誤會了。
可男人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長驅直入,攻城掠地。
“唔”
唐安安心裡惱的要死,看到邊上的手術鉗,他不仁她就不義了,拿起來朝著他頭上砸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的,副官拔槍抵在唐安安後腦勺,扣動扳機的聲音觸動心絃,唐安安本能的放下鉗子,舉手投降。
她才重生的,上輩子欺她害她的人還沒遭到報應,不想因為這個男人把命丟了。
他們今晚碰到的一定是兩個假軍人!
只是原以為很短的手術時間,實際上足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唐安安能夠感覺到,範醫生每次針尖刺穿皮肉,男人吻的越發用力,深入。
這丫的居然把她當“止疼藥”在用!
只是這些都是她感覺到的,在別人看來,他們吻的都很投入。
“手術結束!”說出這四個字,範醫生大有鬆了口氣的意思。
裴銘瑄第一時間松開唐安安,唐安安像是深潛在水裡的旱鴨子,得以呼吸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小臉微紅,“這件事我會去跟有關部門舉報,在場的人都是證人。”
唐安安看著張副官,畢竟剛才是他拿槍威脅,等待他們的會是最嚴厲的軍法處置。
“我會對你負責。”
裴銘瑄冷漠開口,覺得自己剛才好像真的誤會了,而張副官是因為他的關系才一時激動做的事情,自然該他來解決。
“我願意領罰。”
裴銘瑄冷眸掃過,要真的去領罰,就會上軍事法庭,那是任何軍人都不願意去的地方,“立刻去擬結婚申請,明天一早領證結婚。”
只有讓一切變得合理合法,就沒有被舉報一說。
“首長!”張副官太吃驚了,明明夫人想著法給他找媳婦他都沒答應,現在要娶一個剛見面的陌生人?差點打死他的人?
首長?眾人一聽這個軍銜無不意外,看男人的年紀並不大,怎麼就是首長了,好厲害。
紛紛目光火熱的看向唐安安,覺得她好幸運。
“誰要跟你結婚了,我答應了?”
“難道唐小姐不想要我的負責,而是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