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在此地?”華裳詫異。
魏玄掀起衣擺,在她身旁落座。
他手執拂塵,將拂塵玉柄輕點她眉心,笑道:“為了你,即便是無間地獄我也闖得。”
華裳反手握住拂塵玉柄。
魏玄懶洋洋一笑,手慢慢滑下,握住拂塵的須須。
華裳輕輕一拉,他笑了一聲,順勢撲倒她。
華裳懶散地躺在席上,不動神色地看著他。
魏玄慢悠悠道:“說吧,你那位夫君如何?何時才能成為前任呢?”
華裳蹙眉,“你那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可真礙眼。”
魏玄笑著揮了揮拂塵,“誰讓我當初就被應汲這般嘲笑呢?楚江仙也只有受著了,有本事他去找你的下一任去說啊。”
“你是認定了我還要合離?”
魏玄嘆了口氣,身子一歪,在她的身邊側身臥倒。
他捏著拂塵,用拂塵的毛毛輕輕搔逗華裳,“我聽聞陛下要攻打突厥?”
華裳猛地支起身子,逼視他,“你是如何知道的?是誰跟你說的?”
魏玄閉著眼睛,輕聲道:“家中自有渠道。”
華裳輕笑,“你能這麼快趕來,不可能是從今日早朝得到的訊息,那究竟是宋玉清還是王問之提前通知你的?”
魏玄嘆了口氣,“我就知道瞞不過你,是王問之,他讓我告誡你,千萬不要輕易動身。”
華裳:“陛下可沒讓我去,你覺得我會去嗎?”
魏玄睜開眼睛,笑道:“陛下不讓你做的事情多了去,你少幹了一件嗎?”
華裳:“哎呀呀,與我合離之後,你也不愛我了,光會懟我。”
魏玄咬著拂塵笑,“這豈不是我愛你的新方式?”
華裳哼唧一聲。
“你就不能好好愛惜自己一下嗎?非要讓擔心你的人擔驚受怕?”
華裳:“你知道的,我是一個固執的人。”
魏玄閉上眼,身上的難受勁兒一時半會兒卻消退不下來。
“不說這個了,我問你……你與我成親前後,可有感覺到什麼不同的地方?”
魏玄睫毛一顫,“什麼意思?”
華裳挨近他,“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有時候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魏玄睜開眼,死死望著她,目光深沉。
他笑道:“你這話……難道是覺得楚江仙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華裳臉色難看。
和聰明人說話真是費勁兒,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資訊洩露了。
魏玄支著臉頰道:“離了吧,你和楚江仙並非一路人,你即便不想跟我和好如初,我也可以給你介紹一個更好的。”
“呵,免了!”
正在此時,老闆沈伶掀簾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