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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新年裡二）
一夜無話，第二日晨曦間天空清朗、雲彩輕盈、陽光明媚、北風幹冷，高原大地上昨日消退的殘雪被夜裡的低溫凍得僵硬，殘存在背陰溝壑丘嶺間的積雪彷彿奶牛身上的花斑似的圖案分明，土坡林子草地間失去色彩的積雪黏貼在草垛枯枝間，遮蓋了土坡原本的顏色，雪後的天空清晰了不少，遠處的山巒土丘也半遮半掩，羞澀地隱藏著部□□影，村鎮集市裡村民也早早地起來，現在大多忙碌著販賣過節禮品和吃食，或物色著合適的禮盒去拜訪親友，白鴿村裡大多數的村民也已經起來，大年初二要麼去走親戚，要麼是在家等候親戚的到來，這時村落裡族叔王崇喜家裡倒是熱鬧了起來，平日裡都是些村裡平輩的老人與他交際的多，此刻卻都是些宗族裡的小輩，儼然一身紅色棉衣的厚德和一身黑色棉衣的厚根兄弟倆人也在其中，還有村書記趙四一身藍色棉衣，村長王磊一身黃色棉衣打扮，以及村裡王氏宗族的其他人，還有大王村書記範偉，馬莊村長劉能，以及附近幾個熟絡村子的人群，畢竟族叔王崇喜人脈關系很廣，以前也為村鎮出過不少力，這些年歲數也大了，才漸漸隱歸村落淡出人們的視線，只見族叔王崇喜身著酒紅色的唐裝，蒼老的臉龐上滿面笑容，露出殘缺的牙齒，褶皺的臉龐上隨著他笑容褶皺也疏解了許多，他此刻顫巍巍地端坐在庭院大廳裡的八仙桌旁的太師椅上，殷切而爽朗地招呼著客人，尤其是鎮書記王偉和鎮長劉長生二人，身旁的厚根和王磊負責招待貴賓，他們一群人聊著當下的時尚話題，這時接近午後不多時大廳裡擺放著七八張桌椅板凳，…村落裡宗族的婆姨們開始忙碌起來，穿梭桌椅期間把各種的冷盤擺放在桌面上，然後放著瓜子花生糖果以及紅星二鍋頭白酒，以及可口可樂飲料等，畢竟是正月裡喜慶和禮數不能丟，單是白鴿村外來的客人們就佔了大半廳的桌椅，這時客人們紛紛落座等候開席，穿梭忙碌在席間的福貴看到棕色的大圓桌面上放在冷盤有扁蛋、菠菜拌粉條、素拼盤、地三鮮、鵝肝、酸辣牛肉、蔥絲涼拌凍肉、酸辣土豆絲、芹菜拌腐竹等，緊緊顯得席面大小的一小半，很快地村落裡向福貴大小的年輕小夥們陸續上著熱菜，只見他們端平著的木盤裡有紅燒排骨粉紅燒牛肉、紅燒獅子頭、糖醋裡脊、糖醋鯉魚、粉蒸肉、小酥肉、白條雞、烤鴨、兔肉疙瘩，以及熱素菜紅燒茄子、豆幹煸角、蘑菇炒青菜、山藥炒青椒、豆芽炒芹菜、豆腐炒青菜、酸辣白菜等等，隨後是鍋盔饃、菜肉包子、饅頭、玉米麵饃饃、豆沙包、油餅油條等，主食還是陝北空心掛麵，是那種大口鍋裡流水席的那種滾湯吃法，也叫一口香，就是不大的白瓷碗裡湯多面緊緊一大口的量，湯汁裡面有大肉臊子、葷油熬湯、嫩豆腐、黑木耳、綠豆角丁、紅蘿蔔丁、黃花菜、土豆丁等，象徵清白興盛旺財之意，眾人也大口朵頤，滿面春風似的贊不絕口。下午時分陽光燦爛了許多，厚根和福貴走訪了村書記趙四和村長王磊，算是過年的禮節傳統，原本暮色裡不走親戚但是作為朋友和夥伴的厚根和福貴還是去顧城家裡拜年聚餐，同他一起的還有其他幾個好同學，顧城家位於白鴿村主街道後面的那條街區，暮色漸起有些人家裡燈火耀眼透過窗戶映紅了福貴緊張而羞澀的臉蛋，厚根他們一行五六人到達顧城家門口，福貴盡管來過很多次了但是也被他家房屋的氣勢和壯觀所震撼，只看到一棟佔地三間二層的小洋樓坐北朝南矗立在街道交叉口上，側面和正面皆對著街道，牆壁上白色的瓷片在暮色裡燈火下顯得整齊而耀眼，屋簷處青色的瓦礫齊整地排列著，露出屋頂橫梁處石頭雕刻的兩對相對顧盼的白鴿飛鴿，屋頂上兩端的瓦礫向上飛翹，彷彿祖國版圖的模樣般漂亮，面前兩邊是寬闊的玻璃窗戶被鐵鋼筋束縛著，紅色的鐵門上黃色的鐵定布滿其中，沉重的鐵門栓橫掛在門面上，門口兩旁蹲著青色一人多高的石獅子，威武不凡，雄壯肅穆，聞訊而來的顧城專門跑出來豪爽大笑間親切地迎接和歡迎同學們的到來，他妻子王弗也滿面笑容，與站立旁邊羞澀臉紅的顧盼有那麼幾分相像，皆是美人胚子，其中就有來訪的朋友驚嘆顧城好福氣一門兩女神，惹得王弗低頭臉紅，顧盼更是嬌羞不已，抬眼偷看福貴，一副嬌羞紅豔的模樣，惹得同行中其他與福貴年方相仿的少年爭相顧看，顧盼更是羞紅著臉頰拉著母親王弗，臉龐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顧城更是拉著厚根和其他幾人大聲吆喝喊叫，顯然感情不錯，歡鬧的氛圍也濃烈了許多，男人們這時大多聚集在一起吹噓回憶過去，旁邊是福貴、顧盼和其他三五個少年少女們，吃著瓜果幹果和喝著飲料，討論過年領取的紅包和趣事，期間有一個清秀俊朗的少年一直偷偷打量顧盼，惹得福貴暗暗懊惱，就是顧盼也掩嘴偷笑，不時向福貴露出得意的神情，但是同行的二個漂亮的女孩子明顯對福貴沒有興趣，一個火熱嫵媚若玫瑰花，一個冰寒冷豔若雪蓮花，但是皆比福貴大了不少，顯然成熟事故了不少，就是貌美如花、閉月羞花之貌顧盼也忍不住地多看了幾眼，聊天期間福貴瞭解到對於顧盼有好感的學生模樣的男孩是蘇寧，熱情似火的女孩叫董蔓兒，冷豔的姑娘叫董潔兒，不可思議的是他們還是一對雙胞胎，就是心若止水的福貴也好奇地多看了幾眼，惹得顧盼暗暗瞪著眼睛警告他老實點，期間用纖細的手指掐他，低聲告誡他別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惹得福貴苦笑不已，他也就是好奇而已，他才捨不得顧盼呢，他輕聲地她解釋著，顧盼白淨的臉龐才有冷冰變得紅潤甜香了許多，算是原諒了他的冒犯和好色。很快地豐韻猶存、身材曲線玲瓏、手藝不錯的王弗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風趣幽默的顧城偷偷瞧了王弗一眼，偷偷摸摸地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三瓶紅高粱酒，無奈而優雅的王弗美眼瞪了他一下轉身招呼福貴、蘇寧他們一桌去了，不多時只聽見屋裡穿出緊促的吶喊吆喝聲，斷斷續續地道：哥倆好啊六六六……以及激烈的吶喊助威聲響，頓時大口灌酒大聲喊叫的歡快聲穿出來。福貴這一桌顯的平靜了許多，滿桌的菜餚美味由王弗陪同著，期間王弗簡單吃過飯後離去了，把主場留給年輕人交流，離去前她把顯得拘謹的福貴單獨叫了出去，外面夜色迷濛，夜風不時颳起捲起零散的雪澤遊蕩在低空中，月初的新月隱隱約約地露出一絲痕跡掛在高空中，密集而羞澀的繁星點點滴滴滯留在夜色中，身姿曼妙而優雅的王弗移動蓮步款款前行，後面惴惴不安的福貴猜測著她的用意，躊躇不決地打量著院落裡昏黃的燈光，看著不大的水泥鋪設地面院落裡三五顆葡萄藤架橫空而過遮掩了天空中的清亮，王弗姣好的容顏仔細地打量著顯得粗獷而黝黑的少年郎，不時鳳眉緊皺，不時美目神光點點，白淨的面龐上被夜裡西北風吹亂的發絲快速地被她的素手歸攏，隨後故意板正面龐，眼睛瞪著他道：福貴，我們兩家的關系你今天也看到了，尤其是你顧叔叔和你爹的友誼和清晰比海深比山高，我今天就是想問你，你喜歡我們家盼兒嗎？要是你還有別的想法，你盡早告訴我好嗎？福貴聽到他這些話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暗暗奇怪嬸子今天奇怪的態度，但他還是滿面認真地回答她道：阿姨，我的確喜歡盼盼，她溫柔優雅，可愛而大方，我天天不見她都會想念她，她身在遠方我會想她吃的好不好，穿的暖和不，有沒有受委屈，怕她單純的性子被別人欺負，怕她迷路，總之看不到她我就莫名的擔憂，王弗聽到他這麼直白的表白之後白淨的臉頰上露出淡淡的欣慰和欣喜，暗暗替她女兒捏了一把汗，隨後沉聲對福貴說：其實阿姨今天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這次盼盼回家說她很喜歡你，希望我們支援你們發展戀情，你顧叔叔完全同意，他很肯定你的人品的素養，但是作為她母親的我當然擔心他受傷害，所以今天就是求證你一下，也算初步的考驗吧，你以後要接受我更加嚴峻的考驗哦！王弗面露調皮之色，隨後故意板正面龐說：你要隨時接受我監督，要是敢欺負她，看我要你好看，王弗抬起素手握拳示威到，福貴也趕忙擺手示意自己不敢，喜愛她還來不及呢，倆人在月下許諾對他們此次最重要的人考驗著誰是真愛她，誰更加珍愛她。期間顧盼故意以上廁所為理由偷偷聽他們兩人的談話，她主要是好奇和關心福貴，沒有想到聽到福貴對她真心的情意不由深深的感動，隨後王弗去經管蘇寧等人，福貴和顧盼倆人花前月下，詩情畫意地談戀愛，期間顧盼面色羞紅地低聲問他道：貴哥，你看不到我會想我嗎？你以後會珍惜我嗎？你會想愛你一樣愛我嗎？顧盼精緻的面龐上滿含殷切期待和幸福的神情緊緊盯著福貴黝黑的臉龐，福貴頓時感覺難為情起來，低聲承諾著會一直對她好，感覺對於福貴回答還滿意的她算是經過她考驗了，隨後拉起他的大手摸索著自己光滑的臉頰，滿臉的陶醉和幸福的神情，隨後靠近痴痴看著地她的福貴，伸出白嫩的手臂摟著福貴把頭深深地埋進他的胸膛裡，場面頓時溫馨浪漫不已，正當倆人你情我意，偷偷幽會互訴衷腸時喝酒醉醺醺的顧城突然看到院落裡模糊中倆人擁抱著，眯著眼睛隱約間看到是盼盼這丫頭，暗暗懊惱這孩子膽大，又清楚孩子該有個寄託了，趕緊轉身關門又回去了，惹得偷情的倆人趕緊分開，顧盼更是調皮地吐出香舌，面臉羞澀，隨後故意輕捶打他胸膛，撒嬌不已，很快地他們倆人約好時間再會面後回屋裡去了，冬日裡夜深時僅有酒量驚人的厚根帶領著福貴回家去了，包括顧城在內都買醉進入夢鄉了，在回來的路上，一向沉默內斂的厚根誇贊著福貴道：臭小子行動挺迅速的嘛，這麼快就把你顧叔叔家的盼盼追求到手啦，好好對待人家姑娘，盼盼都不嫌棄我們家窮，你可不能給我抹黑做對不起你顧叔叔的事，厚根警告他，然後不放心地板正著臉故意目露威嚴教育著福貴，隨後強調並警示著，不然小心我削你，厚根笑罵著道，顯然也欣慰和高興這孩子比自己有出息，福貴聽到他爹這麼幽默詼諧的話語頓時害羞了起來，想到顧叔叔肯定看到他們倆人了，隨後他們加緊腳步回家去了，因為明天按照慣例要去他舅爺家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