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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尹子奇
春分後,花未謝,尚可採擷,落葉沙沙,輕聲細雨,莫名語調,白露前,麥未熟,望清月,恰是初秋共賞一彎明月,借杯烈酒,約臨走,柴扉輕叩,灑紅牆,花好月圓,情已老,了斷兩情場。幾重煙霧渡青山,看霧散,醉長安,光陰杯中交疊,道阻且長,臨水又摘櫻花,依稀可見心事終虛化,浮生若夢,共悲歡,此門人同看,一人兩心定三生四離散,五更天,六連天七絃八夜不眠九連環,十裡皆望穿,百年千般念,萬般無奈醉眼冷看,浮雲解聚散,孰不知,長恨春歸晚。回首間漫天飛舞,幾回散盡。半壺茶,十裡桃花,待嫁的年華,檀香拂過,空留盞清茶,把相思放下。墨已入水渡一池青花,白雲鎖深峰,祈禱一步一蓮花,浮生一片草,那知歲月催人老,風月花鳥,再笑塵緣了。當曲巷深處無聲落盡細雨,霜花初凋零,一念起落,畫作鴛鴦戲水,墨盡花又開,青竹枯盡,笛聲不再,年華散盡,幾聲呼喚化作夢中輕語。花隱流年,疏途難,飛花去一場戲,看遍萬水千山,白霧迷離,在水一方,靠水而居,逆流而上依偎身旁。
盛春時節,山花爛漫,草木瘋長,水流潺潺,落英繽紛,高山流水,漁舟唱晚,琴鳴笛曲,婉轉動聽,優美嬌俏,明媚多姿。四月氣候回暖,冬日殘留在黃土高原的痕跡已經消失殆盡,彷彿沒有存在過一樣,盡情貪戀著春天的美好時光,久久不願清醒。正午時分,春天裡暖陽高掛,萬道金光直射下來閃閃發光,色彩斑斕耀眼,晴空碧藍如洗,遠處些許白雲輕輕蕩漾在高空上,惹人眼,低空幾只喜鵲歡快鳴叫飛過,停留楊樹枝頭休憩,碧綠的山坡上百花齊放,色彩明豔亮麗,幾匹馬兒悠閑留戀其間,自在得意,貪戀青草肥美,肆意地奔跑著,留下悠長的嘶鳴聲,穿過高崗,回蕩高原上空,為這寧靜的午後平添許多樂趣。
村在外的山坡翠綠幽遠,車厘子碧綠的枝葉橫臥在土坡上不分彼此,白色的花兒朵朵綻放光彩,耀眼奪目,另外一面土坡上的枸杞子繁密茂盛,佔滿山坡,黃色的花兒隱藏其間,不注意的話很難發現,村子東頭的老柳樹風姿綽約,依舊神似,嫩綠的樹枝垂落下來,絲絲縷縷圍繞著軀幹裝扮著富有生機勃勃的村子,嫋嫋炊煙升起,甜美香味誘人,村裡的漢子們,婆姨們三兩聚集暖陽平坦院門口,吃著午飯熱議著莊稼和趣事,孩童們早早吃過午飯玩遊戲,說笑傾聽等不亦樂乎,老人們難得地享受午後的安逸,躺在椅子上輕松安詳地昏昏沉沉,彷彿熟睡中,安享晚年,子嗣繞膝,其樂融融,好不幸福美滿。
福瑞中午放學看到只有母親張紅梅在家,其他人沒有在家,於是利索而簡單地涼拌薺菜和炒著野菜,熱著昨天新蒸的發發饃,和母親倆人簡單吃過午飯,安頓好母親後,揹著滿是布丁的書包叫著福祿上學去,身穿白色單薄長衣藍色褲子,腳上蹬著黑色布鞋,想著今天上午張格格老師興奮地對他們說道學校要來一位年輕的歷史老師,學生們聽到這個好訊息都激動不已,福瑞也暗暗期待這位傳說中而從未謀面的老師,想象他的樣子,他的傳奇故事,山坡下,福瑞看見福祿已然在等待自己,白色褲子,黑色長衫黃色球鞋的福祿顯得精神抖擻,神采飛揚,看見福祿,福祿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緊跑幾步,只見福祿神采奕奕地對福瑞說道:福瑞哥,我們有新老師了,好開心,你知道他是男還是女的?說完還不忘緊抓福瑞的雙手,顯得興奮而期待,小眼睛半眯著,肥胖的身體輕顫著,肥厚的腳輕跺著地面,簡單陽光的性格一覽無餘。福瑞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說道:我也想知道,我們趕緊去學校,下午應該就可以見到了吧?隨後拉著福祿著急地上學去了。
一路無話,他們跑過羊腸小道,爬過山坡,穿過樹林,林子間午後安靜曲徑通幽深,悠遠祥和,鳥語花香,蟲鳴蝶戀花,彷彿進入世外桃源,只不過他們無心欣賞,微風陣陣扶面而過,旗杆上的紅旗迎風飄揚招展,平坦而開闊的操場空曠而無人,他們直接穿過操場,直接進入教師,裡面已經人滿為患,學生們大多都到了,大大咧咧而調皮的劉俠熱情跟福瑞,福祿招手示意,光彩照人的錢樂樂精心地梳理著齊整光亮的中分頭,回頭朝他倆笑笑,風騷無比,漂亮而可人的向潔抱怨他們來的太遲,害得她們等了那麼久,隨後同學陸續到校,都在熱情地討論新老師,興奮而期待地交談著。
叮當叮當……這時候另人期待而悅耳的上課鈴聲響起來了,同學們整理衣服正正身子端正坐好,幼稚的臉上嚴肅而興奮,隨後教師單薄而破落的木門被輕輕推開,一身藍色正裝紅色絲帶紮起馬尾辮的楊靜靜校長輕輕走上講臺,身後是一身深藍色正裝的男青年人,英俊而陽光,親切而淡然,楊靜靜輕輕拍著手吸引著學生們的注意說道:學生們,這就是我們今天上午提到的尹子奇老師,年輕有為,博學多才而且多藝,畢業於西北師範大學的文科高材生,義務支教我們兩年,主要負責史地生政課程的教授,不辭辛苦過來貧困的陝北黃土高原幫助我們,學生們認真打量著這位老師,只見儒雅精幹的外表下,短平而漆黑的頭發直立頭上,濃眉大眼,闊鼻厚額,唇紅齒白,健康的小麥色面板光滑細膩,高大偉岸的身影且體格強健,面含輕笑看著學生,楊靜靜校長接著道:我提議,同學們起立鼓掌熱烈歡迎我們的新老師,說完這些以後率先激動地鼓掌,隨後教師裡響起學生們激烈而猛烈地鼓掌聲,尹子奇老師接著向學生簡單介紹了自己,含笑說道:老師們好,學生們好,感謝你們對我的信任,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把學生們教好,不僅會學習,更要懂得做人,做好人,做優秀健康快樂的人,絕不會辜負家長,老師和學生對我的信任,謝謝你們,說完還向老師和學生深深鞠躬,楊靜靜趕緊扶起尹老師,激動地鼓勵和激勵他,為他加油。溫馨感人的滿滿正能量好人事跡穿透教室,越過樹林,穿過高崗,彌漫高原上空,使得春天裡,花紅柳綠,鳥語花香的黃土高原景象更加爛漫多彩,燦爛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