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配影響你的情緒!於潔優,控制住自己!
勉強壓抑體內高竄的怒火,她轉頭看向窗外,冷若冰霜地道:“有話快說,一次講完,講完之後,我們再也沒關系,就算以後不小心在路上碰到,也請你千萬千萬不要跟我打招呼,請記住,我們早已是陌生人了。”
他深情凝視著她,聲音喑啞地道:“對不起,我知道我對你的傷害絕對不是這三個字可以解決的,更明白這三個字由我講出來,你只會覺得很可笑。但,千言萬語,我還是很想跟你說,對不起!”
她表情絲毫未變,一字一句都夾著冰塊。“說完了嗎?我可以下車了嗎?”
池聖麒的眼中滿是愧疚。“小優,對不起,結婚的時候,沒有讓你穿上白紗……”
在婚紗會館見到她的第一秒,他彷彿看到一個穿著雪白禮服、飄逸出塵的美麗仙子站在眼前,那份清靈夢幻完全震懾住他,他的小優,好美好美……
至於為何當年沒有穿白紗?不是他小氣沒有準備,事實上,娶她的時候,他已經是年薪驚人的主管了。
但當時他們興起結婚的沖動是在賭城喝到爛醉的時候,興沖沖地就去找牧師證婚。回紐約後,他想找時間陪她挑選婚紗、補拍結婚照,卻沒料到家人所帶來的困擾會那麼大,令他們措手不及。
轟——
她體內的火山爆發了,崩潰地大吼:“不準你再提結婚的事,更不準你叫我小優,不準不準不準不準——”
吼完後她卻立刻後悔,憤恨地捶著自己的膝蓋。不不不!她不要在他面前又失控,事情已經過了三年,她不要再讓這個男人影響她的情緒……
無法立刻平靜下來,她只能狠狠地以指甲刺入自己的掌心,手掌很痛,緊握的拳頭還因過度施力而發抖。
她的行為讓池聖麒看得心痛不已,拚命想掰開她的手。“不要抓傷自己,全部是我的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
你可以打我,盡量打我,但不要再傷害自己!”
“不要碰我!不要——”她嘶吼地推開他。“池聖麒,我們兩人根本不認識!不認識!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你懂不懂?你為什麼要回來?為何要出現在我眼前?為什麼不一直待在紐約?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她聲嘶力竭地吼著,串串珠淚無法控制地跟著迸落。
“小優……”她失控的模樣讓他心如刀割,他一把抱住她,不顧她的奮力掙紮硬是抱得好緊好緊,沙啞地道:“不要這樣,我知道我傷害了你,對不起。”
“放開!放開!”使出渾身蠻力還是無法掙脫他的箝制,無計可施之下,她只好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
痛——她咬得還真用力,毫不留情!池聖麒無奈地苦笑,但這都是他虧欠她的,誰教他當年只知道愛她,卻不懂該如何處理複雜的家庭問題,才會對她造成無可彌補的傷害。
甚至……讓他們的孩子就那樣走了,想到那個無緣出世的寶寶,池聖麒心底又是一陣抽痛!
於潔優咬到牙齒好痛,這男人還是緊抱住她,絲毫沒有松開的跡象,但,隱隱抽動的肩部肌肉代表著他很痛……
一股怪異的情潮沖擊她的胸膛,心房深處有個地方悄悄融化了,她落淚不止,不知該怎麼辦……他是笨蛋嗎?
為何不會推開她?為何要這樣任她咬?
被困在他寬闊結實的懷抱中,被最熟悉的男性氣味包圍著,她驚覺自己的心變得軟弱,以為很堅固的心房好像産生了一個缺口,悄悄漬堤了……不,不可以,絕對不能這樣!
她猛地推開他,匆促地想下車。“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手都還沒接觸車門,卻被他立刻抓回來,火熱滾燙的唇也緊緊壓下——
他居然敢吻她?!混蛋!於潔優驚愕地瞠大杏眼,掄起拳頭毫不留情地捶打他。
她打得非常用力,可這男人就像是鋼鐵般,她的拳頭落在他身上就像是綿綿細雨,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的攻勢無比淩厲,毫不停歇,就像最勇猛的戰士,狂野地敲開她緊閉的牙關,讓辣舌長驅直入,勢如破竹地攻佔她檀口中的每一個角落,饑渴又貪婪地汲取她的味道。
小優……他在心底喟嘆著,她還是這麼香、這麼甜!嘴裡有股好奇妙的香氣,甜甜的,帶著青澀,也帶著撩人的香氛,就像是三年前,他第一次吻她的感覺。
就是這種火花四處亂竄、驚心動魄的感覺,彷彿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了,這個世界只剩下他和她。歷經三年了,她還是可以輕易地讓他失去理智。
混蛋!混蛋……隨著他的舌尖很有技巧地撩撥她的丁香小舌,在她嘴裡灌入更可怕的火焰,於潔優驚駭地發現,自己的粉拳竟在不知不覺中松開,失去了力氣。
這個男人是魔鬼,讓最煽情的火苗伴隨這個吻,侵入她的咽喉,一路滑向體內……
她開始暈眩,身體可恥地發燙,他的吻就像一場午後雷陣雨,總是讓她措手不及,總是可以瞬間奪走她的冷靜,讓她變得好軟弱,變得完全不像於潔優。
不,不可以,她不能一錯再錯!
她使出渾身力氣,尖叫著:“放開我!”
池聖麒被她推開,氣喘籲籲的兩人對峙著,她被他吻到星瞳迷濛,雙唇又紅又腫,頭發還很淩亂,看起來雖有點狼狽,卻意外地性感,是男人最想把女人壓倒的性感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