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羽神情頗有些無奈,“白朝哪裡管的住她呀。”
白朝雖然辦事穩重,可一遇到紅纓就像耗子見了貓,不僅沒辦法甚至還要懼上幾分。
公子羽環顧大殿發現少了幾個顯眼的人,問道,“天傾,你有沒有發現長孫鎮南和姜國公主都不見了。”
雲天傾神態悠然,看起來毫不擔心,“你真是在山上待的清淨啊,此時已酒過三巡,長孫鎮南是權臣敬酒的人自然多,此時多半是出去醒酒去了。至於姜國的那位公主好久之前就被帶去偏殿和女眷待在一起了。”
公子羽瞥了眼對面,看那昭陽公主都快瞪成鬥雞眼了,索性道,“我們出去逛逛吧,這裡實在無趣,也讓你那皇妹眼睛歇息一會,省著得了眼疾。”
見她一走,昭陽公主立刻也跟了出去。
高聲喊道,“前面穿白衣服那個。”
公子羽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又沖著雲天傾指了指自己,“她說我呢?”
雲天傾一聳肩,一臉的自然是你。
昭陽公主像是沒看到雲天傾一樣,略過他徑直向公子羽走去,“上次有七皇兄在,本公主才繞了你一命,如今你還敢在本公主面前晃悠,這可是你自己不長眼撞上來的。”
昭陽公主一揮手,嬌喝一聲,“素心,給我綁了她。”
“哎?昭陽我發現你真是越來越不知規矩了,你皇兄我還在這呢,你就敢當面動我的人。”
雲天傾冷哼一聲,一雙眼睛斜眯著她。
“你的人?誰不知道咱們宸朝的恆王殿下是個花中浪子。”昭陽公主一雙鳳眼含笑看著雲天傾,譏諷道,“怎麼著,這又是你從哪個妓院帶回來的姑娘啊,恆王可仔細看清楚了,今個宮裡來的可都是富貴千金,可千萬別把主子和奴才搞混了。”
雲天傾臉色陰沉,厲聲呵斥,“昭陽,你真是越發的不知規矩了,從一個公主嘴裡說出這些骯髒汙穢的字眼,這是你該學的教養嗎!”
昭陽公主心高氣傲,向來最瞧不起勢弱力薄的雲天傾,此時更是絲毫不顧及兄妹情誼反唇相譏,“我學的如何教養自有父皇和母妃來說,我可是父皇親封的昭陽公主,你個不知哪裡出來的野種也敢斥責我!”
昭陽公主小小年紀,此刻卻像個民間的妒婦一般的面目可憎,毫無身為公主的端莊淑持。
雲天傾想要發作,卻被公子羽拽住衣角。
見雲天傾沒有反駁,昭陽公主面上更是得意。
公子羽微微一笑,上前一步道,“在下有個疑問想問問昭陽公主,不知昭陽公主跟不知哪裡出來的野種同出一脈,是何感想?”
昭陽公主滿臉不屑的看了雲天傾一眼,“我母妃高貴優雅出自貴胄大族,豈是他一個早就死了孃的人比的上的!”
此話一出,公子羽覺得身邊的溫度驟降許多,低頭瞧見雲天傾緊握的拳頭,將手慢慢放了上去。
“不論公主母妃如何高貴,公主還是和恆王殿下同為皇上子嗣,由此推出,恆王殿下若為公主口中的野種,那公主也是不知哪裡出來的…”
最後二字公子羽沒說出來,倒是看著昭陽公主挑眉一笑。
“你!”
“竟敢侮辱本公主!”
昭陽公主此刻猶如發了瘋的潑婦,公子羽看著堪堪停在自己臉邊幾寸的手掌,鬆了一口氣。
雲天傾將她胳膊一扭,響起清脆的骨頭聲,使勁將她摔到遠處。
雲天傾面色陰沉,如刀削寒冰一般深邃的眼眸底布滿了狠絕,冷然道,“以後,若你再敢動我的人,休怪我不留情面,直接廢了你。”
昭陽公主衣衫淩亂的坐在地上此刻連哭都不敢哭出來,呆呆的瞅著雲天傾,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等著雲天傾帶著公子羽離開後,才嚎啕大哭出來,叫罵道,“你們等著!本公主一定讓父皇砍了你們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