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又有何妨?”蕭元使壞捏了捏她大腿,“新婚燕爾,天經地義。”
謝瀾音說不過他,埋到了他懷裡。
蕭元就真的抱著她回了正房,進屋後打發丫鬟們下去,他直接將謝瀾音放到了床上。
大白天的,謝瀾音不想陪他胡鬧,但剛開了葷的男人,就是不能吃也想聞聞香解饞,更何況夫妻間有太多花樣,蕭元想做的還很多。不理會新婚妻子的反對,蕭元迅速放下紗帳,甕中捉鼈。
一件件衣服被人粗魯地丟了出來,裡面小姑娘左擋右擋,最終還是力氣不如人,再羞也只能忍著。
下午蕭元還想摟著妻子一起歇晌,葛進突然來找,蕭元就讓妻子先歇著,他去去就來。
躲過一劫,謝瀾音又慶幸又奇怪,蕭元這麼閑,王府裡人少安寧,他還有什麼要忙的?
卻不知道蕭元只是看著閑,其實有太多事情要暗中籌謀。
想奪大位,可不是光有志向就行的。
書房裡,盧俊將剛接到的密信遞給了主子。
蕭元展開信,看完後,唇角翹了翹,笑得有些諷刺。
原來太子還有這種嗜好,看似清風朗月,實則道貌岸然。
葛進盧俊也看了信,卻是選秀在即,內閣首輔許家的嫡出姑娘許雲柔與母親去郊外踏青散心,巧遇微服出行的太子。那許雲柔生的花容月貌,太子看對了眼,命人佈置一番,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可惜許雲柔心裡早有衡王蕭逸,不明太子身份的她道謝後就想離去,太子攔了一下,被許雲柔認成登徒子,毫不留情地扇了一個耳光。
葛進放下信,興奮地搓了搓手,低聲提議道:“殿下,咱們將這事透出去?衡王身邊沒有通房沒有侍妾,想來對許姑娘一往情深,得知心上人被太子調戲了,以他莽撞的脾氣,定會與太子起爭執,給咱們可乘之機。”
蕭元想了想,否定道:“現在說了,沒有人證物證,許雲柔礙於名聲多半不會承認,太子再撇清自己,那麼衡王最多懷疑太子。咱們冒然傳出風聲,反而會惹太子猜忌,以後行事會更加謹慎。”
葛進贊成地點點頭,跟著發愁了,“那這事就輕易放過了?”太子城府深,至今只送了這一個能利用的把柄過來,不鬧出點文章有點不甘心啊。
蕭元再次看向桌上的密信,淡淡道:“太子自小被人捧在天上,最容不得旁人拂逆,他不會白挨那一巴掌。吩咐下去,所有人按兵不動,等太子想到辦法報複,或許不用咱們出手,他們也會兄弟反目。”
葛進恍然大悟,立即奉承道:“還是殿下考慮地周全!”看來沒只顧著娶媳婦啊……
他笑得促狹,連主子也敢打趣,蕭元習以為常,又囑咐幾句,提著鳥籠走了。
路上又將這兩年發生的事在腦海裡過了一遍。
黃鶯鳥歡快的叫,蕭元低頭看鳥,就好像看到了正等著他回去的妻子。
他必須考慮周全。
不周全,將來他怎麼護住她?
前往陝西時,他孑然一人,計劃的是奪兵權篡位,勝了他不在乎史書怎麼講,敗了他也承受得起,大不了一條命。然天公另有安排,送了瀾音給他,現在回京了,身邊有姨母有她還有她的一幹親戚,為了他們,他不能再冒險。
篡位那條路走不通,那便光明正大地繼承皇位。
他倒要看看,等太子衡王都敗了,他那位坐在龍椅上的父皇,眼裡會不會有他。
一路心事重重,回到正房時,蕭元臉上又恢複了從容。
謝瀾音昨晚累了兩番,上午被他纏著沒能好好休息,午後一沾床就困了,迷迷糊糊將要睡著之際忽然聽到清脆的鳥叫,還越來越近,她難以置信地轉身,挑開紗帳探出腦袋,莫非有鳥從窗子那兒飛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