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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荒唐再次湧了上來,謝瀾音埋到被子裡,渾身發燙。
原來這就是夫妻,怪不得說夫妻一體。
羞夠了,謝瀾音紅著臉穿衣裳,要去給姨母敬茶,沒時間清洗了,回來再說吧。
上面穿好了,才要穿褲子,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水似的流到了褥子上。謝瀾音嚇了一跳,聯想昨晚的疼,以為自己流血了。驚詫於失血過多,謝瀾音白著臉掀開腿上的被子,稍微挪開腿,心驚膽顫地看了過去……
鸚哥桑枝再進來時,就見架子床上被褥被裹成了一團,跟個大球似的。
“不用疊了,都換了。”謝瀾音坐在梳妝臺前,盡量從容地對桑枝道,說完怕被丫鬟們看出臉上的不對,搶過鸚哥手裡的帕子就覆在了臉上。
桑枝哦了聲,沒有多問,抱著大紅的被褥出去了。
出門時遇到練拳歸來的王爺。
桑枝低頭行禮,蕭元看了眼她手裡的被子,眼裡多了一抹只有男人們才明白的笑。
進了屋,就見鸚哥正要伺候妻子穿外衣,蕭元接過衣裳,示意鸚哥先下去,他站在穿衣鏡前朝謝瀾音笑,意思顯而易見。偏偏謝瀾音一動不動,蕭元以為她不懂,只好道:“過來,我幫你。”
謝瀾音平時確實都是在鏡子前更衣,但這會兒她腿痠那兒疼,就想坐著穿,此時看到蕭元,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扭過腦袋,給他看後腦勺。
蕭元只當她在耍小性兒,就拿著衣裳走過來,低頭親她耳朵,“行,我到這兒來伺候你。”
謝瀾音可不是受了委屈還忍著不說的性子,見他還嬉皮笑臉的,她撇撇嘴,就擠掉了一對兒淚疙瘩,撲到他懷裡,狠狠掐他腰,“讓你別弄別弄你還要來,我疼,都站不起來了!”
腰痠腿疼,走路兩腿不停地打哆嗦。
蕭元看著埋在懷裡的小姑娘,他想像不出她的疼,但想到她那彷彿稍微使點勁兒就能掐斷的小腰,還有她嬌不堪憐時哭得可憐巴巴的樣子,頓時心疼又自責,哄孩子般摸著她長發賠罪道:“是我不好,我答應你,今晚一定讓你好好睡覺。”
謝瀾音悶聲問:“說話算數?”
蕭元彎腰親她腦頂,“再敢不算數,任你處置。”
謝瀾音勉強原諒了他,攥著他衣袍擦擦眼睛,隨即張開手臂,仰頭使喚他,“有點冷,你快幫我披上。”
一副將他當丫鬟使喚的模樣。
蕭元捏了捏她鼻子,笑著伺候她,因為站得高,看見她中衣衣領松動時露出來的白皙肩頭,上面似白雪落了幾點梅花,蕭元心神一蕩,才幫她套好袖子,就抱起人站到了衣櫃前,堵住她欲抗議的嘴,又是一通揉。
兩人再分開時,未塗胭脂,謝瀾音小臉已經燦若朝霞。
“你……”
“我只動手了。”蕭元讓她靠著衣櫃,他一邊幫她系盤扣,一邊看著她眼睛笑。
謝瀾音氣呼呼地轉過頭,“手也不能動!”
“君子動口?”繫好最後一顆,蕭元低頭,故意在她耳邊吹了口氣。
腦海裡不受控制浮現他動口卻與君子毫無關系的情形,謝瀾音耳根如著了火,惱羞成怒,目光落到他耳朵上,想也不想就抱住他脖子,然後就在蕭元以為她主動投懷送抱驚喜雀躍時,使勁兒咬了他耳朵一下!
咬完卻見蕭元滿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