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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尋到了一處燈籠店鋪,秋賀帶著宋白進去,老闆正忙著收拾東西逃走,看到秋賀站在那裡慢慢挑,急了:“別看了!都送你!快走吧!一會兒蠻子打過來,就沒命了!”
說完老闆當真挎著包袱,揹著兩歲的小女兒,拽著媳婦跑了。
“他們都走了。”宋白看著他們和其他人一起,彙成逃亡的人海。
“那我們可以慢慢挑。”秋賀高興的跳到了桌子上,伸手將最高的一盞燈籠摘了下來,那是個高高瘦瘦的八角宮燈,但是隻是塗了清漆,還沒有上色,白紗上光禿禿的,冒著傻氣。
“小白喜歡什麼?”秋賀抓起來旁邊的毛筆問,“我給你畫出來。”
“秋賀。”宋白直截了當的道,說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秋賀。
秋賀愣了愣,平常他沒少調’戲宋白,但是宋白這麼傻不楞冬,也是沒辦法,他幹笑了一下,“喜歡貓啊!我是畫貓的——”
“只喜歡秋賀,不喜歡別的貓。”宋白說的很認真,還拉住了秋賀的手。
秋賀幹巴巴的道:“你知不知道在說什麼啊?”他一邊說,一邊往後挪,結果挪到了桌子邊,往後一倒,被宋白一下子拽了回來。
兩張臉貼的很近,秋賀看到了宋白眼睛裡的自己那雙眼睛的宋白好像······
“養秋賀一輩子。”宋白說的很認真。
原先的秋賀也說過,不過說的是養一輩子花貍,這兩個養,意思一樣嗎?
宋白在等著秋賀回答,看到他在吞口水,手裡死死扯著燈籠。
毛筆蘸了很多墨水,秋賀倒著拿,墨水順著筆杆流到了秋賀的手上,涼涼的。
秋賀回了神,“我給你畫一個好的,讓你拿一輩子。”
宋白松了手,秋賀一爪子劃開了自己的手腕,滴了血到硯臺裡,重新磨了兩下墨,秋賀開始在燈籠上畫畫。
看一眼宋白畫一下,不知道畫了多久,長舒了一口氣,放下了筆。
有淺淺的紅光一閃而過,然後上面什麼都沒了。
還是白色的紗。
宋白疑惑,秋賀卻笑著將燈籠遞到她手裡,“以後不管你去哪裡,我都能找到你,再也不把你弄丟了。”
宋白接過來,看了看,一副仍舊不懂的樣子,秋賀又拿了回來,把引魂燈放了進去。
“走吧。”秋賀帶著宋白出去,臨走前看了看這家店,“也不知道這老闆還回不回來,但不好不給錢不是。”
說完,在門口畫了個簡單的符咒,就帶著宋白往城外走。
回到山上,宋白提著燈籠左看右看,突然問:“你畫的那個是什麼咒?為什麼啊?”
“辟邪的,幫那個老闆保平安,他這個買賣多值啊!小白,別管是誰,咱們都不能白拿人家的東西,有句話說的好啊,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像咱們這樣的,最講究什麼因果了,雖然我也不信。”秋賀靠在石壁上,靠著火,懶洋洋的,感覺這日子過的簡直清淨的不像話,前一段時間可是一直死一直受傷呢,這一會兒,突然就歲月靜好了,閑的人發慌。
然後又想到,以前還當貓的時候,宋白還這麼教訓過他,嫌棄他吃了別人的東西,啊,這會兒倒是風水輪流轉了。
“那那些人為什麼要打仗啊?”宋白不依不撓,像是對那些人充滿了好奇。
“能為什麼,金銀珠寶,功名利祿,土地財富,左右,就那麼幾樣。
人啊,都是無底洞,填不滿的。有了綠豆,就想要甜瓜,有了甜瓜又想要冬瓜,越要越多,自己家裡的不夠分,就手足相殘,要不,合夥去搶別人的唄。
小白可要小心那些人的嘴能把黑的變成白的,真的變成假的,而且吃起人來,能把對方嚼的骨頭渣子都不剩,比老虎都兇猛。”秋賀老夫子一樣訓導。
宋白直愣愣來了一句:“老虎不兇。”
“······”好吧,你厲害,一出去整座山頭都安靜了,那些虎狼熊豺都恨不得給你磕頭把腦袋磕進地底下去,秋賀突然覺得宋白強的不像話,那到底是誰保護誰啊?
被打擊到的秋賀哼了一聲,閉上眼不說話了,宋白無辜的坐在那裡。
也許宋白都可以自立山頭了,也不知道這片山,到底叫什麼,如果真的當山大王,那誰來做老大呢?秋賀生氣了,腦子裡卻想的是一些不著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