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隻手,有些泛白,帝寒殤的視線停在姬玄雪的那隻手上,半晌,沒反應。
“給我。”姬玄雪皺了皺眉,眉宇間有些不耐,彷彿多說一個字也算麻煩一樣。
邊關的風微微吹進帳篷,發出嗚嗚的聲音。
讓人的心有些亂。
“自己上藥?”片刻後,帝寒殤才抬起眼瞼,看向姬玄雪。
雙眸對視,無情無欲,擦出火花,不過卻不是戀愛的火花,而是彷彿下一秒便會刀劍相向的火花。
“你說呢?”姬玄雪將問題返還給帝寒殤。
“你是傷患。”帝寒殤回答的很平靜。
意思也很明顯,她是傷患,不能自己上藥。
姬玄雪娥眉一挑。
不是她自己上藥,難不成還是他上藥?
就這個渾身潔癖的寒王?
無人靠近他三尺之內的寒王來給她上藥,姬玄雪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但是,想法如此,現實卻很骨感。
與其說骨感,倒不如說不切實際。
可是,不切實際的事情還真的發生了!!!
帝寒殤倪了一眼姬玄雪,忽視了面前那隻白皙的手掌,拿出一塊布,往上面撒了些烈酒,另一隻手一把扯下姬玄雪的衣服,頓時香肩暴露在空氣中!
雪白的肌膚倒映在某人的視野中卻全然無視,帝寒殤的目光只注視著姬玄雪肩膀上的傷口,那裡雪紅一片。
姬玄雪剎那間一愣,等待肩膀上傳來涼意頓時從迷茫中反應過來!
眉宇間瞬間冰冷,直擊人心。
帝寒殤的行為,很明顯就是禽獸的行為,但是對方是帝寒殤,這種行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像是禽獸的感覺!摔!
姬玄雪翻了個白眼,鋒利的雙眸帶有犀利的目光警告的掃了一眼帝寒殤,什麼意思,誰都明白。
千萬別讓她傷好了,如果傷好了,她第一個解決的就是面前這位!
只不過,現在帝寒殤的雙眸微微垂下,看著經過烈酒消毒過的布,然後拿起布,往傷口處抹,對姬玄雪的目光全然無視。
布剛一抹上身,額頭的冷汗瞬間直冒,不過姬玄雪依然面無表情,就像受傷的根本不是她一樣。
接著便是塗藥,帝寒殤的手掌輕輕覆蓋在姬玄雪的肩頭,男人的手指上布滿了練刀練劍時的老繭,抹著藥膏的手摸在雪白的肌膚上微微有些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