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阿哥好奇,你想入太學是為何?”
其實,這不過是劉嫣昨晚回來後一時興起想起來的。
世人求學不過為了日後功成名就,做官也好,為師也好,至少出來以後能保障生活溫飽。劉嫣不想一直寄人籬下。想著自己雖沒有做生意的頭腦,但好在還有點筆墨,與其受人惠顧,不如靠自己豐衣足食,起碼心安理得。
“阿哥為何,我便為何。”
她笑謔道。
劉宗一琢磨,嘴上雖說羞愧,豈會靠她養活自己,心裡卻因為劉嫣能有這份心而感到暖融融的。
一路笑聲連連,乍時,迎面不遠飛馳而來一輛馬車。
“讓開!讓開!”
坐在車頭前面的車夫猶如打了雞血一般,瘋狂的驅趕大馬,使得路人驚慌向道兩旁躲避。
劉嫣和劉宗亦是慌忙躲閃,卻在聽到路中央有孩子的啼哭聲時,皆連大驚失色。
一切只發生在一剎那間。
劉嫣欲要上前抱起那孩子之際,劉宗的身影已經搶先趕到前面,將孩子攬到了懷裡,緊接迅速返了回來。
下一刻,馬車因避劉宗剎車過急,不幸側翻。而轎子裡的人看來被摔的不輕,整個轎身鬆垮壞了不說,待裡面的人揉著腰爬出來,站起身啐了一口時,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剛剛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東西擋了路!給我站出來!”
他趾高氣昂的朝兩邊街道上的人們喊道。行人似是知道他的身份,人人噤若寒蟬,面面相覷。
劉嫣看去,這人弱冠的年紀,相貌說不上英俊,但能從他面色紅潤的臉上和一身錦衣華服的身上看出來,此人出身定是非富即貴。
車夫上前,指著劉宗道:“少主子,就是他。”
話音一落,他左右喊道:“給我打!”
立時,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兩人,腰間各掛刀劍,上前將劉宗一腳踹翻在了地上後,繼而便是一頓雨點般的拳頭落下。
劉嫣見狀大驚!
劉宗平時雖也舞刀弄劍,但那兩人顯然是練家子,劉宗哪是他們二人的對手,不消片刻,很快就被打的鼻青臉腫。
劉嫣沒料到竟會得罪到人,怕劉宗出事,也顧不得其它,急忙站出來為他向那主人求情道:“他是無心冒犯的,求你放過他吧。”
那人方才急紅了眼,並沒注意到劉嫣,此時聞到聲音斜眼一瞧,立時,眉梢一挑,眼前一亮。揮了揮手,讓人停下。
劉嫣忙上前扶起劉宗來,只見劉宗身上掛了不少彩,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緩緩流出一道鮮紅,他只啐了一口,與對方怒目而視。
那人看也沒看劉宗,一雙賊眉鼠眼仔細將劉嫣打量了一番,含笑道:“這位小娘子是何人?”
說話間,眼裡的驚豔絲毫不減。
“他是我阿哥。”
劉嫣心覺這人不懷好意,但仍是用聽起來平定的聲音回他道。
若說一點不害怕,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