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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和往常一樣,兩人一起洗菜燒飯,準備晚飯。
今日劉宗多買了一些食材回來,劉嫣知道,這是那人給的錢,除去請醫士和開藥的消費,剩下的,足夠她們用上一段時日了。
飯燒好後,劉嫣還在想,那兩人今日好像還沒吃過東西,正猶豫要不要開口跟劉宗說時,恰聽劉宗說道:“去叫他們一起過來吃點吧。”
劉嫣一聽,隨即就反應過來,應聲出去。剛一出門,便見那人立於門外,聽到聲音,側頭向她看了過來。
而就在方才那一剎那,她分明看到他抬頭望著遠方黑漆漆的天幕,目色凝固,似有心事的模樣。
夜色中,那線條優美堅毅的側臉映在劉嫣的眼中,十分好看。
見到是她,公儀弘莞爾淡淡。劉嫣則道:“你們一天沒吃過東西了,若不嫌棄,過來一起吃點吧。”
公儀弘也沒推拒,點頭應下。
屋內,劉宗已經布好飯菜。說是布好,其實案上不過四個簡單的家常菜,另外案幾四邊各放一碗糙米飯。若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比平時多了一葷一素。
往常,能吃一頓肉,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
今日,不一樣。劉宗昨夜收了錢財,心裡一直不安,而能讓自己踏實下來的辦法,無非就是盡量招待的周到一些。
準備就緒,幾人圍著案幾分別落座於榻。起初,劉宗見三人皆不動作,連忙熱情的招呼起來,劉嫣見狀,亦對他二人道不用拘謹。
兄妹兩人一頓客套,氣氛漸漸有所緩開,公儀弘和陳信終於開始動筷。
每嘗過一個菜後,公儀弘的目光皆表露出微微的贊許之色,忍不住誇贊起廚藝時,自劉宗嘴裡得知是出自劉嫣之手後,更是贊不絕口。期間,見劉嫣夾菜次數極少,亦是不分主賓,主動為她夾起菜來。
劉嫣沒想到他會為自己夾菜,一時有些怔住。看了看碗裡的菜,又看了看他用過的木筷,聽到他溫聲說自己太瘦了,讓自己多吃一些,便下意識的扒拉了兩口,連帶著米飯一起送到了嘴裡。
她已經自動忽略了飯菜是什麼味道的了,目光投在他的臉上時,見他始終一副溫文爾雅,慢嚼細咽的模樣,再想到剛剛的一幕,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慢慢浮出來。
她說不清這是什麼感覺,只是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會感到很舒服,而每次不經意的與他的目光相撞時,又會莫名的緊張起來。
公儀弘吃飯的樣子和他平時給人的感覺一樣,整個人,從內到外都是溫和的。她從不知道,原來一個男人吃起飯來,也能如此優雅好看,好不賞心悅目。
她靜靜的看了他片刻,很快意識到不對,再沒被人發現時,及時收回神來,繼續扒飯。
驀然,下一刻,一雙修長的手指伸到她面前,在她柔靜的臉上輕輕一掃。
轟——
立時間,她大腦凝滯了一瞬,心口也跟著突的一跳。
而後,她睜著一雙圓溜溜的漆黑的眸子抬眼看去,目光隨著他收回去的那隻手,心跳立時不由自主的加快速度,面上也燒了起來。
劉嫣心下砰砰亂跳之際,卻見他風輕雲淡的一笑,說道:“是個飯粒。”
劉嫣哪裡還聽得進去這些,垂著頭,悶聲唔了一聲,已然不知道再說什麼。知道自己此時定是不爭氣的臉紅了,生怕被他看到,連忙繼續埋下頭去,裝作一副扒飯模樣。然而期間依然能感覺到頭頂上的那兩束目光還在,心裡漸漸忍不住七上八下起來。
劉宗坐在她旁邊,察覺到她面龐紅的厲害,氣氛亦有些不對,心下不由詫異。轉念一想,心中豁然。
再打量起對面的公儀弘,心下暗暗審視,此人雖為商旅,但行裝富貴,必定家世不錯,加之他一表人才,彬彬有禮,似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若能順水推舟促成一樁美事的話,想想倒也不錯。
這般想著,便開口對他問道:“今日一早走的匆忙,還未問過閣下姓名,敢問閣下家住哪裡?要去何地?”
公儀弘心下有數,禮貌回道:“二位可喚我‘子玉’,我家住長安,本是來涿郡訪一位故人。”
劉宗一聽,略略點頭道:“能夠不遠千裡來到此地,想必那位故人定是與你關系非比尋常,不知那故人可是見到了?”
他笑了一笑,說道:“已然見到了。”
“此番沒有任何遺憾。”
他後面又跟了那麼一句。
“那便好。”
劉宗道:“路途遙遙,這裡離回到長安少說還有一個月的路程,若不介意寒室簡陋的話,你們不妨多住幾日,待休頓好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