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輕笑:“這可是玄奕大祭司親蔔的姻緣。”
“無論哥哥做什麼選擇我都是支援的。”
他素衣白袍,身居市井陋巷難掩其雍容清貴的氣質,令人側目:“好好好,你哥哥做什麼都是對的。”
他用白瓷勺吃著她剩下的半碗餛飩道:“過會我帶你去枕霞雲舟,忽然想吃琯夷姑姑做得翡翠蝦餃了。”
漱墨點頭小聲道:“我也可以給你做。”
蕭璟微微湊近她一些問道:“你說什麼?”
“你最喜歡吃翡翠蝦餃,我得空時去找琯夷姑姑學了。”
他垂放在桌下的手悄悄攥住了她的手:“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扶疏抿唇笑笑,回握住他的手道:“我想吃梅幹了。”
蕭璟結賬之後走到路邊小小的攤鋪前稱了二兩梅幹,她笑起來眼尾上揚,捧著一包梅幹心滿意足的吃著:“你嘗嘗。”
他就著她的手吃了一顆,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何她會喜歡吃這個:“你若喜歡,以後我也給你做。”
漱墨掩唇便笑了,用只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道:“又說傻話,君子遠庖廚,怎勞太子殿下為我洗手作羹湯。”
蕭璟環臂揚眉道:“母後的事情父皇一直親力親為,李總管更是把琯夷姑姑照顧的無微不至,自己心愛的女人自己不寵著護著,難道要假手他人嗎?”
“歪理邪說。”
說話間天空飄起沁涼的雨絲,行人匆匆踩著水花胡亂奔走,蕭璟把寬袖遮在她的頭頂拉著她走到廊下避雨,他用袖子擦拭著她腮邊的雨珠問道:“這位兄臺好生俊朗,不知可否有幸結識一下?”
漱墨抬眸對視上他戲謔溫柔的目光略拱了拱手:“在下姓蘇,不知兄臺姓氏名誰?”
“好巧,我也姓蘇。”
她嗔怒道:“你什麼時候也姓蘇了?”
“冠妻姓。”
漱墨耳唇紅若胭脂,往他身邊挪了挪,見無人注意輕輕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廊外雨水淅淅瀝瀝下個不停,靜置一會雨勢漸大蕭璟揉了揉她的發頂道:“你且在此等我一下。”
待他撐著一把油紙傘回轉的時候廊下並無漱墨的身影,往前轉了一個巷口隱隱約約聽到男子說話的聲音,“這模樣長得可真標誌,不若跟了小爺我?”
漱墨渾身濕透,蹲跪在地上懷中抱著一個髒兮兮的小孩,她小心翼翼的護著懷中的孩子道:“京都鬧市,無故不允車馬疾行,你把雁月的律法置於何地?”
“律法?小爺便是律法,何人敢阻?”
蕭璟俯身把油紙傘遮在二人頭頂上方,漱墨趕忙道:“臣之,他受傷了。”
他從她懷中接過孩子抱著起身,漱墨白色的衣袍被染得汙跡斑斑,烏發猶自往下滴著雨水,望著孩子受傷的右腿擔憂道:“臣之,我們先送他去醫館吧。”
“你是何人?”
錦衣華服男子著人攔在二人面前,蕭璟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