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紀年的臉更黑了。
他抱著石英踢開了門,石英又看見那熟悉的床鋪,果不其然,他又被將軍壓住了。
石英才12歲,顧紀年不可能對他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只是親吻他而已,感覺到身下的男孩有些缺氧,他松開了他。
石英衣不附體的仰躺著,喘著氣,眼神迷離的看著將軍。
“石英,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要等我。”
說完,他俯身擁住了他。石英回抱著他,輕輕點頭。
末了,石英從腰間拿出一個小荷包,包裡有彩紙折的小狗的模樣。
顧紀年看著這可愛的小玩物,不解的看著石英。
“狗狗,傻乎乎的,像你。”他將小包遞給他,“帶著,我送的。”
——顧先生,它長得傻乎乎的,好像你啊,哈哈哈~
遊樂園中的記憶撞入他的腦海,顧紀年險些落淚,他再一次吻上石英柔軟的唇瓣,將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琥珀取了下來。
“不行,這是....”
“我早就想送你了,不許拒絕。”
石英握著那通體圓潤的琥珀,親吻了一口,威脅著將軍,說:
“你要是敢遲到,我就拿去賣了!”
顧紀年笑了,他的小朋友,居然敢這麼囂張。
真是....誰來教教我如何停止愛你。
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
石英醒來後,身旁的被窩裡早已沒了那人的溫度。
顧將軍天還沒亮,就起兵遠徵了。
他是戰場死神,所向披靡,從來沒有過敗績。
他不會有事的。
後來,石英整整一個月都把自己關在書房,他在練字。
廢紙堆的桌上、地上、書架上全都是,從歪歪扭扭的字型變得愈發規整,整間書房裡滿滿都是顧紀年的名字。
廟會每個月月底都會舉行,他寫了好多紙,寫滿了對顧紀年的思念,石英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將軍不在的第二天他就很想他。
晚上半夜醒來,邊上沒有他均勻的呼吸聲,他會很想哭。
但是將軍說,男子漢大丈夫,不許哭。他便努力剋制著自己,拼命入睡。
又是一次廟會到了,這是顧將軍離開的第一個月整,石英帶著上個月買好的蓮花燈和紙船,帶著自己寫的信紙,拉著喜兒出來放紙船。
“石英哥哥,你許了什麼願呀?”河畔邊,喜兒可愛調皮的聲音響起,石英轉頭看了看這個還沒有她一半高的小妹妹。
“我很想將軍,我希望他能平安回來。”石英認真的說。
“唔....石英哥哥很喜歡將軍呢。”女孩看著紙船越飄越遠,那裡承載著石英這些日子來所有的念想。
“嗯,我喜歡他。”石英笑了,晚風吹拂起他鬢間的碎發,“想一直在一起的那種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