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受傷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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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化急切問道:“莫仙姑五天之內能否配出解藥?”

莫仙姑面露難色:“解藥本身不難,難的是藥引,需要清塵門丘闔泉水煎制。方才清塵門人在我靈犀門出了這等醜事,只怕他們不肯借丘闔水。”

玉麟道:“莫慌,還有五天,一定有辦法。幸虧只吸了少許粉末,若是全部吸入,憫言小友恐怕已無藥可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現在各家都挑些寶器來,我們派人去清塵門談談,他們也許願意用丘闔水來換。”

洛惜顏道:“我去吧。”

喬嫣兒說:“我也去!”

劉楷庭虎瞪著眼睛,吼道:“你們兩個小姑娘湊什麼熱鬧,不怕清塵門那些混賬把你們吃了?要去也是我去。”

洛惜顏道:“劉兄有所不知,那清塵門有個弟子叫蘇清之,他碰巧欠我一個人情,這時我若開口讓他幫個小忙,他不會不同意。”

幾人正爭得不可開交,風軒長老袖子一揮,一臉不耐煩:“別吵著病人休息,你們幾個,一起去。”

“是,長老。”三人行禮,互相交換了個眼神,退下了。

徐憫言被眾位長老用真氣託著,平平穩穩送回了房。這事不能由沒經驗的小輩來做,偶爾一個氣息不穩,顛簸一下,傷的就是徐憫言的骨頭。眾人叮囑秦函川幾句,叫他好好照顧他大師兄,也不再打擾,靜靜離開了。

秦函川坐在徐憫言床邊,眼神直直凝視著徐憫言的面龐,一言不發。他不敢去握徐憫言的手,害怕輕輕一碰,骨頭就碎了。他的恐懼越來越強烈,漸漸支配著他的身體,伸出手,摸上了徐憫言的脖子,輕輕掐住。

秦函川的喉結上下動了動。他又想起了那個縮在井底的夜晚,他遇到一隻小鳥,他也是這樣按上小鳥的脖子,手掌下的那個生命帶著孱微而脆弱的溫度,只要他輕輕用力,就能結束這一切。

你愛我,對嗎。

秦函川不知道什麼是愛,他只能憑借模模糊糊的摸索,好像盲人摸象,一知半解,不敢給這個看起來縹緲的字眼下太過輕率的定義。

三年前,徐憫言的溫暖突如其來地降臨,把秦函川籠罩得無處可逃。他最初質疑過,警惕過,惶恐過,然而如今的他已經漸漸接受並習慣。正在他忘神沉醉之際,飛來一場橫災奪走了這一切。

現在徐憫言看上去那麼安靜,就連秦函川的殺意已經彌漫了整個房間,他仍然蒼白著一張臉,一動不動地躺著。秦函川的手顫抖起來,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要這麼做,他太害怕了,害怕著失去……

所有人都會離他遠去,包括師兄。既然如此,不如……就將師兄的時間停止在最愛他的這一刻。

為了他而死去的徐憫言,是何等的美,何等的聖潔,何等的無可取代。徐憫言將一直活在他跳躍的心髒裡,再也不會注視著其他人,因為徐憫言已經將生命奉獻給了他,而他,也會用盡餘生一直一直,敬愛著徐憫言。這是凝固的愛,靜止的愛,它將永永遠遠、新鮮如同開得正烈的芳花,不會枯敗,不會衰亡,直到時間的盡頭。

多麼完美。

秦函川顫抖著微笑了,齒關都在戰慄,不知道是在興奮還是恐懼。直到今天,他才看清,原來他也是愛著師兄的。為什麼,為什麼要讓他經受這一切,為什麼中毒躺在床上的人不是他,這樣他就不用承受這樣煎熬的選擇,不用在殺死至愛的負罪中度過餘生。

最後的最後,秦函川還是移開了手,他憐惜地撫摸了一下徐憫言的臉頰,眼見徐憫言的眉心又皺了起來,忽然心尖都在疼。

不,我不能殺死師兄。

如果師兄死在這裡,他將永遠不會知道我愛他。

思慮及此,秦函川目光溫暖起來,柔和得像春天乍融的湖水,在日光下又漾起了粼粼漣漪。他將熱毛巾擰幹,疊得整齊,輕手放在徐憫言的額頭上,看見徐憫言稍見舒緩的臉色,心裡生出了萬頃柔情。

你會好起來的。

然後繼續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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