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羅雲洲繼續道:“有什麼不可能的,當時我也是被趙老二救起來的。我都在水裡撲騰了,怎麼救你。”
“那當時岸上為什麼沒有見到趙哥。”黎源繼續說道,不敢去相信自己10年來的喜歡變成了一個笑話。
“那是因為當時他救了我們後,看我沒暈,但給你做人工呼吸後,你還是迷糊的,就跑去找人了。趙老二膝蓋上有一條疤,那就是當時急著跑去找人,被樹枝絆倒後,導致的。”
羅雲洲現在覺得很委屈,就因為黎源記錯了人,自己就要遭受這麼大的痛苦。
如果真是自己救了他,這尼瑪黎源今天的做法不是報恩,是報仇呀。
黎源不可置信的轉身去看趙烯烴,然後伸手去扯他的褲子,印象裡,趙烯烴確實在這之後再也沒有穿過短褲。
看著那膝蓋那一條10厘米左右的傷口,黎源落淚了。
趙烯烴瞬間慌了:“別別別,小源,別哭,都是過去的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羅雲洲繼續補刀:“當時趙老二不顧自己膝蓋上的傷,非得把你送到醫院,聽見醫生說你沒事兒後,才去處理傷口,醫生說再晚10分鐘,這膝蓋就廢了。趙老二後面坐了半年的輪椅,你都忘了嗎?呵,我都能記住,你竟然會忘。”
黎源是知道那段時間趙烯烴天天坐輪椅上學,說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羅雲洲說道:“那你現在還喜歡我嗎?”
黎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己這十年到底在堅持什麼。
顧輕量說道:“小源,如果你真的喜歡老羅,我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羅雲洲,黎源和趙烯烴都給出了一個你閉嘴的表情。
羅雲洲繼續說道:“那你知道趙老二喜歡你喜歡了十幾年。黎源,你別說你不知道。”
黎源是知道的。
羅雲洲內心崩潰,自己的事都還沒有解決,就在這兒解決別人的情感問題:“那我為什麼不知道你喜歡我呢?我不是老顧,我能感覺到有誰喜歡我,有誰不喜歡我。”
黎源:“我”。黎源只說了一個我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羅雲洲繼續補刀:“那是因為你不是真正的喜歡我,你只是以為你喜歡我,而且假喜歡的原因還認錯了人。這特麼都是什麼事。”
黎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羅哥說的都是對的。
說完,羅雲洲就走了,顧輕量緊隨其後。留著黎源和趙烯烴在包廂裡面大眼對小眼。
出門後,羅雲洲接過顧輕量遞過來的煙,想點,最終還是沒點,夏夏不喜歡。“老顧,讓小涼幫我問出夏夏到底在哪兒嗎?現在知道了真相,我更難受了。老顧,你說夏夏得多難受。”
顧輕量不知道夏千竹會多難受,他只知道梁涼很難受。這天天讓也不讓碰,經常發火,晚上還睡不著。這都是什麼事,你們幾個人的事,還讓我和小涼遭殃。
第二天,梁涼驚呼,找到夏千竹了。梁涼是在朋友圈看見的。畫畫領域裡面的一個青年才俊,特別喜歡畫皚皚白雪和冰川。今早發了一條朋友圈。
文案:到稻城亞丁採風,和新認識的朋友一起看日照金山
配圖:一張日照金山圖,一張幾個人晚上一個吃燒烤喝酒的圖。
圖裡面就有夏千竹,人雖然笑著,但眼底的悲傷卻化不開。
顧輕量立刻讓梁涼截圖,發給羅雲洲。梁涼昨天知道是這樣一個事,氣的想沖過去再打黎源一頓。
羅雲洲本來就在那兒研究檔案。看到梁涼發過來的照片,立刻打電話過來:“小涼,你向你朋友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在稻城亞丁,夏夏是不是還在那兒,還有把具體的地址發給我,我現在開車,馬上出發。”
“老羅,你三天不睡,你還想開車,你嫌命大,你在家裡等著,我馬上開車來接你,我陪你去。”顧輕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