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不隨便開口逗他玩。
“好了,七叔,跟您開個玩笑,這酒,我自己來。”
溫頌連忙乖乖地把那杯酒端回去,也做樣子抿了一口。
喝完才發覺不刺鼻,不嗆口。
她愣一下,看看杯子又看看眼前男人,可鬱承禮也只彎唇盯著桌面,沒任何表情。
她更疑惑:這怎麼不是酒,是水。
“溫小姐,您剛剛那番話說得很是動容,其實我一早也想拓展一下發展方向,紡織生意也想嘗試嘗試。您不介意,回頭有空咱們細談一下?”
對方客氣遞上名片,溫頌還有點始料未及。
直到關系網都拿到了手裡,她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看向身旁一直沒怎麼作聲的男人。
剛剛那支煙仍被他捏在手裡,指節修長,看上去貴氣淩然。
看似全程沒怎麼插手,可實際上,他處處都安排了。
溫頌才意識到這點,心中微微詫異。
原來七叔,心裡真的是惦記著她的。
不只是幫她鋪路,還有飯局上的酒水也都偷偷替換成了水,照顧她身體。
“七叔。”
溫頌難得收攏思緒,也換了個態度:“七叔,您心地是真的好的。剛剛,我的態度確實是不好,今天多謝了你。”
她認認真真,卻見男人仍然是近距離抬起眼皮。
那纖長睫毛近距離看不像男人,但那雙眼平常微微帶笑,還確實是有點桃花眼的看頭。
只是這人的性子,著實是沒那麼好。
有時惡劣得要人想扇他兩巴掌。
鬱承禮只是笑。
直到他開口:“謝我,不如把我這杯也喝了?”
他在說他面前的那杯醒酒茶。
溫頌看一眼,說了句:“行。”
她七叔那麼好,她當然相信。
可沒過多久,她當著全桌人面把那酒一口噴出。
“鬱承禮——!”
這狗男人,這裡面裝的是酒哪裡是茶!
男人像是早已有預料,站起離了桌。
那液體沒一滴沾到他。
緊急避險之後,還站那兒似笑非笑,貴公子氣質地看她:“我只說讓你喝,又沒說我裡面是什麼。”
溫頌整個口腔舌根都被那高度數白酒給灼得不行。
胳膊撐著桌面整個人有點泛嘔。
延伸到整個舌根子都是辛辣的,眼眶泛紅得要流淚,咬牙切齒後槽牙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