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承禮偏過眸,那眼睫極長,眼也足有魅力。
“我會去找她。”
“是。”
“你確實不容易。”他終於回應了她,可也是從容的,淡然的,沒有一絲悲憫的。
如同當初他也對鬱澤說的那樣。
“可你唯一不該做的,就是惹了她。”
這句話一出,談冰瑩最後那點希冀也懸空一樣沉沉墜了下來。
如冰塊掉落,狠狠砸了她一下。
“您說的是……”
可鬱承禮像再不願意在她身旁多待分毫,也像極度精神潔癖,覺得惡心。
只拿起紙巾擦了擦指節,斂眸道:“請她離開吧,再別出現我眼前。圈內也是。”
而女人失去最後一絲氣力撐著桌椅立那兒。
像知道了什麼,能讓她精神滅頂的事情。
“先生,我錯了,我不該招惹溫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
可男人已然離去,她只能瞥見那抹頎長身影,秘書過來請她,她也拼命撐著最後一絲氣力,遙望著。
此刻她終於知道,不該惹的,不是溫頌。
是任何和她有關的東西,她終於知道她犯了多大的過錯。
鬱承禮從廊橋那兒離開時,秘書也過來彙報了一些工作情況。
順便,聊了聊溫頌的情況。
“太太那會兒說要見您,但還是沒有過來。臨時去了趟黎榮那兒,之後,和二小姐去逛了街,吃了下午茶,晚上在西餐廳。”
關於溫頌的行程他那兒都有具體的明晰。
很長一段時間,全都是這樣。
“嗯。”鬱承禮只是淡應一聲。
秘書又忐忑:“那剛剛太太給您送東西的那事……”
其實這事要趙莆自己說也覺得離譜。
太太天大的膽子,怎麼敢跟先生開這玩笑啊。
平時別看鬱承禮多淡薄縹緲的一人,事實上,他真正有情緒有想法的才是這表現。
鬱承禮:“無所謂,把她地址給我,我過去找她。”
趙莆說了句是,心裡也想:太太,今晚算是完咯。
那邊,溫頌剛跟黎榮美滋滋逛完街,敷了面膜,總算也打消了過去找鬱承禮的念頭。
“咱們七叔是多低調的一人啊,就算和老爺子說了,他會那麼鋪張嗎?明顯不可能啊。”
浴池裡,黎榮敷著面膜這樣和她說:“所以,這明顯是他那邊放出的假訊息。起碼,我不知道,那肯定不是真的,所以肯定是專程刺激鬱澤的罷了。”
“真的?”溫頌對此半信半疑,她本來都已經準備奔去鬱承禮那兒,被小表妹臨時截胡。
小表妹這兩天信用卡用到超額,實在沒有辦法,想到了溫頌。
她倆沒錢,她們的七叔有錢啊。
那麼個大腕,把他錢往死了花都行。
“對,你就信我的,好好享受就行。別管男人,在意男人是失敗的開始,來,試試這款精華露,效果可好了。”
黎榮是做護膚品行業的,旗下好幾家店,營收都還不錯。
只可惜,那也是她媽的産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