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等得越久,他就越是坐立難安。
接著就開始反省了,是不是他做得太過分?她不就是沒跟他說出一趟宮嗎?又不是大不了的事,他怎麼就生那麼大的氣呢,還衝著她發脾氣……
她都還沒答應嫁給他呢,如果這樣又將她嚇跑了怎麼辦?
不管屋內的卓一瀾如何煎熬,楚蘭歌都不知道。
楚蘭歌正在和藍牧說著話,聊了一陣子後,她狀似無意地感慨了一句:“我今日出宮無意中在一間普通的小店裡,看到了張簡的字。我聽說他以前是楚將軍的軍師。”
“啥,他已經淪落到去賣字了?”藍牧很是驚訝。
楚蘭歌鳳眸微微一閃,“這個怎麼說?”
藍牧感嘆,“楚家軍不知不覺的已經解散兩年了。當年楚將軍驟然去逝,陛下本想讓主子接管,可是主子那時是一蹶不振……後來朝中一些大臣提議讓端王接管,理由說他是楚將軍的夫君,名正言順。其中,還有部分楚家軍的將領也是這麼覺得的。”
那個時候,為了楚家軍這一塊大肥肉,天天殿前鬧得不可開交。
可是誰都沒有料到,元帝會突然下旨——解散了楚將軍!
這道聖旨一出,八方震盪。
在外人的眼中只要楚家軍還在,鄰國便會有所忌憚。
當時元帝是如何反駁的?
元帝一拍龍案,怒喝道:“沒有了楚家人,何來的楚家軍?!一群腦子不清楚的蠢貨,連別人真正忌憚的是什麼都看不清楚。”
藍牧那個時候想了一個晚上才清楚。
鄰國最為忌憚的是楚家父女!
因為他們擅長行兵打仗,蕭國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戰役,少有敗績。
楚蘭歌半眯起鳳眸,靜靜聽著藍牧聊起當年。
關於那年的事兒她很少打聽細節,元帝說的話,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可是跟藍牧聊天,怎麼聊著聊著就歪了呢,其實,她更想問:“張簡怎麼樣了?”
藍牧回憶了一下才說道:“楚家軍解散之後,他沒在軍中任職了。後來有人看到他在一家小書塾裡教書,聽說日子過得挺清貧。”
“他跟著楚將軍這麼久,再落魄也不會過得清貧吧。”楚蘭歌有點不信。記憶中的張簡家財還是有的,難道不當軍師後,兩年便將銀子揮霍光了?
藍牧語氣很敬佩,“聽說他的錢,都分給了楚家軍一些退伍的軍人了。”
“……”楚蘭歌沉默了。
這種事兒,倒像是張簡會做出來的。
當年她就是這樣,所以楚府的庫房長年空置。
楚蘭歌原本懷疑張簡在給端王做事,如今這麼一聽,又有了幾分不確定。
到時怎麼樣,等查證過後再說。
於是楚蘭歌在思考著明日出宮的事兒,暫時將還在寢室內生悶氣的某人忘記了。
直到楚蘭歌見天色將黑了,回房歇息。
藍牧看著楚蘭歌漸行漸遠,只能在心底默默地給自家主子點根蠟。
作吧,作吧!
看你作!
一個人作的次數多了,總有一次要作死自個兒!
“砰!”
屋子裡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