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謹先生怕他不答應一般,還說要用一個事關他的秘密來換。至於宋謹先所指的是什麼秘密,蕭軾很想知道。只是現在的宋謹先還關在大牢,被重點看管了起來,他的人想靠近都不行。為了避嫌,他不能親自去牢裡見宋謹先。
蕭軾又道:“你去安排,別讓宋謹先死了。”
“是。”
一枚廢棋,不必費太多力氣。
只是保他不死,還是不難的。
鬼面具男子又想起了一人,“主上,跟在卓一瀾身邊的那個姑娘,似乎很得卓一瀾的重視,要給卓一瀾一點警告嗎?”
“那個姑娘暫時不要動。”蕭軾想到楚蘭歌,微微凝起了眉峰,“你先解釋宋謹先的事。”
“遵命。”
鬼面具男子本以為是件小事。
當第二天,他便發現此事有點懸了。
原因是卓一瀾突然上朝,元帝讓他暫代丞相一職,處理其中的政務。卓一瀾掌權,別說他會是一個大公無私的人,沒有人會相信的。利用職務,任性妄為,對於卓一瀾來說是小菜一碟。可是他做了壞事,又往往讓人捉不到把柄。當訊息傳到端王府,蕭軾又當場砸了一套茶具。
砸完後,他又云淡風輕,彷彿剛才生氣的人不是他一般。
果然,數日過後。
宋家一家子,除了宋謹先外,一家子都被判流放。流放之地是蕭軾的人安排的,偏偏宋家流放的一家子中,少了宋謹先。等蕭軾收到風聲,就發現宋謹先作為“主犯”,罪加一等,被判了刺配!刺配比起流放更慘一點,臉上要刺上字,再發配到邊城當苦力。
卓府,傍晚時分。
卓一瀾好不容易忙完一天的事務,趕回來和楚蘭歌一起用飯。
等用完飯後,他將某些事情當笑話地說給她聽,“……上回端王聽說本公子暫代了丞相一職,他氣得砸了一套價值千兩的茶具。這次本公子將宋謹先挑出來,判了一個刺配,你猜他又是什麼反應?”
“什麼反應?”楚蘭歌看他說得這麼高興,應應景似的問。
“咔嚓!”卓一瀾嘴裡學了一個詞。
楚蘭歌聽得笑著眉頭一揚。
他又幸災樂禍說,“他聽下人稟報的時候,正在書房寫字,當時手裡拿著一支筆,硬是讓他折斷了。那筆可貴了,值百兩銀子。”
“……”楚蘭歌無聲笑了。
她這笑不是因為端王,是因為某位公子。整倒了宋謹先都不能讓他有多開心,這點小事情他反倒樂上了。少頃,楚蘭歌笑道:“你怎麼了解得這麼仔細?連價格都清楚?”
“呃……”
卓一瀾不想說,在端王府的眼線,就只查出這點事兒麼?
為了表面自己工作的態度認真,還將壞掉的東西,那些價值都報上了嗎?這個絕對不能說。
見他窘迫了一下,楚蘭歌即明白了,“端王府很嚴?”
“有幾個地方守得很嚴格,一般人很難進去。就算是掃地的婆子,都是過慮了很多遍才會放進去做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