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朵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滾!懶得理你!”
說來說去還是在吃宋子堯的醋,誒呀,咱家的小郎君怎地就這般小心眼呢!花朵朵心裡暗自嘀咕著。
楚淩軒撓了撓花朵朵的俏臉,小心試探道:“丫頭,生氣了?”
花朵朵白了他一眼,“你當我是你啊?小心眼!我才懶得生你的氣!”
楚淩軒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顧左右而言他地問道:“那你方才在想些什麼呢?”
花朵朵不想再跟他解釋宋子堯的事兒,免得他聽了這名字又生悶氣。
她轉移話題道:“外頭不是都說東有唐門,西有劉氏嗎?自古富商或多或少都與權貴人士有些糾葛,唐門是雲王的後盾這是天下人都曉得的事兒自不必說,那劉氏一族呢?”
花朵朵抬頭看向楚淩軒,“這幾百年來劉氏一族能在大晉屹立不倒,必定是有他的生存法則吧?”
楚淩軒贊賞地看著她,“我家娘子果真聰明!”
他啜口茶潤了潤嗓子,這才緩緩解釋道:“外祖家之所以能一直佔據著大晉的鹽鐵生意,控制著大晉的經濟命脈,的確與朝廷有著莫大的幹系。”
花朵朵眨巴著靈動的大眼睛,安靜地看著楚淩軒,眼神裡滿是好奇與不解。
楚淩軒撫了撫花朵朵嫩白的小臉,接著道:“當年太宗皇帝之所以能順利登上皇位,外祖父可是從旁出了很大的力。”
“太宗皇帝即位後,感念於外祖父當年援手之情,便將大晉的鹽鐵生意全數交給了外祖父來運作。劉家每年只需按數繳納賦稅即可。”楚淩軒娓娓道來。
花朵朵瞪大了眼睛,咋舌道:“全數交給了劉家嗎?那得多大一筆生意啊?每年賺來的銀子那可是按噸來數的吧?”
楚淩軒好笑地掐了掐花朵朵的小臉,“小財迷,一說起銀子來你就精神了。”
他糾正道:“沒你想的那般誇張,這當中賺得的銀子有大半是要上繳國庫的。但剩下的這部分也足夠劉氏一族幾輩子衣食無憂了。”
花朵朵滿眼都是小星星,忍不住驚嘆道:“這才是土豪啊!你那些酒肆生意跟這個比起來簡直弱爆了有沒有!”
楚淩軒睨了她一眼,“臭丫頭,瞧不起你家夫君了是不是?我的那些酒肆開來可不僅僅是為了賺錢的,很大一部分是為了方便收集各方資訊。”
花朵朵捧著下巴,眨巴著眼睛看著楚淩軒,“楚淩軒,說真的,你到底有多少私房錢啊?”
楚淩軒好笑地看著她,“怎地,現在才想起來要查你家夫君的家底啊?”
花朵朵討好地笑道:“哪能呢?咱可是一家人,哪能分的這般清楚啊!你的不就是我的?我這不是想知道咱都有多少家底在,好給咱家閨女存嫁妝錢嘛!”
楚淩軒傲嬌地看著她,“方才是誰說咱家閨女還不曉得在哪兒晃悠的?”
花朵朵嘴角抽了抽,哀怨地瞅著他,“不帶這樣子埋汰人的,咱得未雨綢繆啊!你總不能讓咱們閨女輸在起跑線上吧?”
楚淩軒低哼道:“你方才也說了,萬一是兒子呢?”
花朵朵急得一陣跳腳,“兒子也得娶媳婦啊!咱不能厚此薄彼啊是不是!生了兒子更該給兒子存媳婦本才是!”
楚淩軒無法控制地發出一陣低笑,“好了,逗你玩的,瞧你這小財迷急的!難不成咱家的銀子還能插上翅膀飛走了不成?”
他捏了捏花朵朵的俏鼻子,“回頭等咱們搬到將軍府去,我把所有的賬本都交給你來保管,日後你就是咱家的財政大臣了。”
花朵朵樂得一陣心花怒放,“楚淩軒,這是真的嗎?”
楚淩軒點了點頭,心裡嘀咕道:“只是那滿屋子的賬本,怕是你一個月不吃不喝也看它不完。”
楚淩軒想到花朵朵到時皺成苦瓜般的小臉,忽然覺得十萬分的同情。
花朵朵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早樂得找不著北了,哪兒能想得那般長遠?
她壓根兒就沒想到楚淩軒先前著人做的賬本,壓根兒就亂得看不進去,她才看了不到半本便覺頭疼得腦袋發麻。
花朵朵當機立斷,立馬著人重新規整楚淩軒送來的所有賬本。
她當即讓楚五找來十幾個賬房先生,對著那滿屋子的賬本接連算了一個多月,才總算將所有賬本按照阿拉伯數字的簡單記賬方式重新規整了一遍。
這一個多月下來直把她累得叫苦不疊,恨不得從來沒有接過這門差事。
眼下即便是給她幾個金庫銀庫,她也提不起半點興致。
這都是些什麼破差事兒啊?她雖然愛錢,可不愛受罪啊!
要不是想到這裡頭事關她家兒子和閨女的媳婦本和嫁妝錢,花朵朵是說什麼也不肯收這份罪的。
當然這是後話,這裡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