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曉得林鶯鶯沾不得酒,一沾酒便會大發酒瘋,萬般儀態盡毀一旦。她哪兒敢跟花朵朵拼啊?
花朵朵自然也是深知這一點,這才敢拿這話兒來封住她的嘴巴。
魏子茜見狀淡淡地笑道:“鶯鶯她不過說笑罷了,郡主別放在心上,請入座吧!”
“謝公主!”花朵朵福了福身,和花翩翩一同走到不遠處的座位上,姿態優雅地坐了下來。
她已經努力過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連天也不幫她,那她也無可奈何。只能小心應付著了。
也不知這安排是有意還是無心,花朵朵左手邊坐著的人恰好是多日不見的田倩瑤。
田倩瑤自上回被田若甫禁足後,已經有大半個月不曾在社交圈子裡露面了。
這回還是託了魏子茜的福,才得以從無休止的禁閉中解脫開來。
這大半月來魏子茜被關在閨房裡罰抄女誡,在田若甫的嚴令下,全府上下無人敢與魏子茜說話,更別提給她傳遞訊息了。
玉簪幾個貼身丫鬟都狠狠地吃了一頓板子。如今還臥在床上下不來床呢!
要不是看在她們自小隨著田倩瑤一同長大,忠心耿耿的情份上,姚氏早將她們發賣了,哪兒還容她們領著大丫鬟的份例在府裡養傷啊!
因而今日隨田倩瑤一同過來的是新買的二等丫鬟和可心和喜心。
田倩瑜和她們的庶妹田倩琦也一併過來了。
田倩瑤的表現實在太讓田若甫失望了。他意識到不能再將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上了,要是田倩瑤再整出什麼事兒來,怕是他所有的盤算都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因而這一次他便讓田倩瑜倆人也隨著田倩瑤一同赴宴。表面上是給機會她們融入社交圈子,實際上也隱隱有些讓她們暗地裡監視田倩瑤的意味在裡頭。
免得她頭腦發熱之下像上回那般,把整個田府都置於輿論的風口浪尖上煎烤。
天知道這一次的風波他用了多大的代價才平息了下來。
為了守住田府的百年基業。挽回雲裳閣被田倩瑤毀得差不多的聲譽,田若甫幾乎填進了這些年來大半的收入,才勉強填滿了這個窟窿,他們府上再也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要不是念在田倩瑤總不在外頭露面,怕會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田若甫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容她解禁的。
田倩瑤從花朵朵進門那刻起。心裡的恨意便如野火燎原般,在她胸腔裡熊熊燃燒了起來。
她咬緊了牙關方將滔天的恨意忍了下來,垂著眼靜靜地品著香茗,彷彿不曾看到花朵朵進來般。
她身旁的田倩瑜見狀,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花朵朵轉頭禮貌地問候道:“田小姐,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田倩瑤心裡鬱卒得緊,她絞了絞手絹,勉強笑道:“託福,好的很!”
花朵朵笑了笑,不再搭理她,轉頭與一旁的莫涵雨和張爾嵐輕聲交談起來。
其實她說方才那番話兒,確實也壞心眼的有想要刺她一刺的意味在裡頭。
畢竟總不能老是她被動地捱打吧?做人總得禮尚往來不是?
花朵朵收起心裡爽歪歪的心情,專心地與幾個姐妹淘一起聊起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