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瑩見花朵朵對自己的連番挑釁絲毫不在意,心裡不由惱怒起來,她不忿地瞪著花朵朵,“花姑娘你方才為何而笑?可是覺得我說的話言過其實?”
花朵朵搖了搖頭,漫不經心地笑道:“陳姑娘你如今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不過是口舌之爭罷了,是不是言過其實待秋闈過後不就曉得了?到時候誰勝誰負就讓事實說話吧!”
說罷轉頭看向花志榮,“二哥,我們走吧!”
花志榮朝齊文斌點了點頭,“齊兄,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齊文斌看了眼花志榮,又挪向他身旁的花朵朵,花朵朵朝他笑了笑便挽著花志榮的手轉身離去了。
齊文斌不捨地看著花朵朵的背影,眼神悵然若失。
此次一別,也許下次見面她就是別人的妻了,齊文斌高漲的心情忽然低落了起來。即便他贏得了天下又有何用,輸了她他已經輸掉了所有。
齊文斌越想心裡越是難受,直到那個倩影消失在小路的盡頭,他仍然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方向,連陳婉瑩喚了他好幾遍也不曾聽到。
陳婉瑩恨極地跺了跺腳,她面容扭曲地瞪了花朵朵消失的方向一眼,暗啐道:“哼,狐媚子!”
陳婉瑩按捺下心裡的嫉妒,拉著齊文斌的手搖了搖,“齊哥哥,你在看什麼呢?咱們也走吧!”
齊文斌回過神來,眼神空洞地看了陳婉瑩姣美的容顏一眼,木然地掙脫了她的小手,黯然道:“走吧!”
說罷也不等陳婉瑩,轉身便情緒低落地朝大門的方向走去。
“欸,齊哥哥,你倒是等等我啊!”陳婉瑩跺了跺腳,忙緊追了上去。
這頭花志榮等人走到寢室樓前便各分東西了。方恨水其實心裡是十分遺憾的,他本想觀看一場跋扈女王大戰小白花的好戲,怎知花朵朵壓根兒就沒將對手看在眼裡,這戲還沒開演呢她一句話便將對方堵得死翹翹了,方恨水滿含期待的這場大戲最後只好以花朵朵的絕對完勝宣告落幕了。
“沒勁兒啊沒勁兒!”方恨水搖著頭垂頭喪氣地走回寢室去了。
守在他寢室門前的爹孃以為他沒考上,頓時哭得呼天搶地的,讓方恨水好一陣頭大,只好連番發誓自己真的考上了,還險險地爭取到了進國子監讀書的名額,這才將倆老給勸住了,累得方恨水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頭花朵朵隨著花志榮進了他的寢室,這時寢室裡已經擺滿了收拾整齊的行李。興許是花志榮和楊遠帆的書僮早就收到了訊息,他們還未回來這倆稱職的小書僮便將行李打包整齊了。
春闈一過,他們這些考中舉人並取得國子監名額的學子便得收拾行囊回家了。今日將是他們呆在這寢室裡的最後一日,花志榮和楊遠帆都有些依依不捨。
花朵朵不見寢室裡有楊遠帆的親人,當即好奇地問道:“楊大哥,你家人今日怎麼沒有一起來?”
按理說依楊縣令的性子,兒子科考放榜那是一定會過來看榜單的啊!她本還想趁今日見到楊縣令和他先通通口風呢!
楊遠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其實我爹他昨天晚上就曉得我考上了,這會兒正在家裡接待客人呢!”
“原來如此!”花朵朵恍然大悟。也對,堂堂一個縣令,總是有某些渠道先收到這些小門訊息的,比他們先一步知曉結果也不出奇。
“如此說來,你爹已曉得我哥考取了解元咯?”花朵朵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看著楊遠帆,“楊大哥,不曉得如今你爹對我哥這個未來解元女婿滿不滿意?”
楊遠帆沒想到花朵朵說話這麼直接,當即俊臉一紅,尷尬道:“這……”
花朵朵定定地看著楊遠帆,不容他退縮,“楊大哥,我想你也曉得我哥和筱筱姐姐的事兒了吧?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家裡人都商量好了,這些天就會請媒人上門提親,到時候你爹該不會轟媒人出門吧?”
“哪能呢!朵兒妹妹你想多了!”楊遠帆連忙擺手,窘得耳朵根都紅了。
花朵朵笑眯眯道:“如此便好!那你就等著咱們的好訊息吧!預祝咱們成為親戚!”說罷心滿意足地與楊遠帆擊了擊掌。
花志榮在一旁早就窘得俊臉都紅成豬肝色了,在這個未來大舅子和同窗好友跟前,忽然有些手腳不曉得往哪兒擺的慌張來。